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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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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子很酸。

梦了很久的人忽然就到了眼前，不再是午夜梦回那抹抓不住的幻影，她才发现她如此企望重逢，又如此害怕重逢。

竟然挤不出笑容，低着声音：&ldo;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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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阵默契的无语。

&ldo;走吧，去吃饭。

&rdo;静了一会儿他说。

她也不问去哪里：&ldo;嗯。

&rdo;

坐在车里的时候，满路脑子里忽然蹦出一个问题，是该叫他许先生，还是……洛阳?

走过很多个红绿灯，她才察觉似乎有点远：&ldo;就在这附近可以了，我只有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

&rdo;

许洛阳转过头：&ldo;我已经替你请了假。

&rdo;说着又笑：&ldo;放心，不会扣工资。

&rdo;

放心。

以前他最喜欢说的两个字，就是放心。

许洛阳第一次带满路去见他的朋友时，满路中途打起了散堂鼓，紧张到手心冒汗。

许洛阳只摸摸她的头：&ldo;放心，有我在，他们不敢欺负你。

&rdo;于是她才真的放心不少。

那时候，他呵护她，她信任他。

又有一次，满路气馁：&ldo;洛阳，你说我这辈子能看到雪吗?&rdo;

许洛阳安慰：&ldo;放心，烟台时常会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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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路抱怨：&ldo;我去哪儿，哪儿不下。

&rdo;

许洛阳坏笑：&ldo;跟我回烟台，我陪你看雪。

&rdo;

车子停下来。

满路定神仔细打量窗外，熟悉的大榕树，熟悉的许愿墙，熟悉的老招牌。

这里，还是没变。

这里，居然没变。

许洛阳问：&ldo;还记得这里吗?&rdo;

满路点头。

怎么会不记得?她当然记得。

这里，是他们每个星期都会来的地方。

只是这几年，她一个人，不再敢来。

开店的还是那对年轻的夫妇，只是老板比几年前略微发福，老板娘也越来越丰腴。

看见他们进门，先是老板娘惊讶：&ldo;哎哟，是你们!&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