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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ldo;那你想‐‐&rdo;

&ldo;我想他是游走的。

&rdo;

&ldo;你是说，他一直游到回不来?&rdo;

&ldo;是的。

以前有一次，比尔和娜拉去度假，我过来照顾孩子们，我们去过海边好几次，到那儿游泳、野餐。

有一次，我们又到那儿去的时候，柏特告诉我，最好的死法‐‐我记得他是说他最爱的死法‐‐是一直游泳，一直到你再也游不动了。

当然，那时他说得煞有介事。

但我只觉得那是他的理论。

我告诉他，不管如何，淹死毕竟是很可怕的。

他说：&lso;可是，那时候，你已经太累太累了，你什么都不管了。

你只是让水把你吞掉了。

&rso;这孩子挺喜欢水的。

&rdo;

沉默了一下，碧翠又缓缓道出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感到像噩梦那么可怕的事。

&ldo;我一直在想，会不会他后来后悔了，可是已经游不回来了。

&rdo;

&ldo;哦，碧翠，快别这么想了!&rdo;

碧翠又斜着眼望了望南丝那姣好的、发出抗议的脸孔。

&ldo;真是的，今天真不对劲。

我知道。

请原谅我说起这些。

&rdo;

&ldo;现在，我真的不晓得我怎么能忘记，&rdo;南丝困惑地说：&ldo;把可怕的记忆推到潜意识里最大的坏处是，当它突然跳出来时，它仍然是活现在眼前，就像放在保鲜盒里那样真切。

你没有让时间逐渐地将这些记忆磨蚀掉。

&rdo;

&ldo;我想很多人都已经不记得西蒙曾有过一个孪生哥哥，&rdo;碧翠了解地说：&ldo;或是他并不一直都是继承人这回事。

自从着手准备成年礼以来，一直没有人对我提起过柏特。

&rdo;

&ldo;当初柏特对他爸妈的死怎会这么想不开呢?&rdo;

&ldo;我也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