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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ldo;怎么样……发现谁了吗？……&rdo;

哈拉朗上尉作了个否定的动作。

那个声音依然回响在四周，更加有力，更加蛮横，越来越近。

玛克挽着米拉小姐，走进花厅，来到我们身边。

一群女人围着罗特利契夫人，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夫人无言以对。

&ldo;我知道！

&rdo;哈拉朗上尉叫着，冲下台阶。

医生、我，还有几个仆人跟了上去。

突然，声音消失，歌声也戛然而止，唱歌的人离开花厅恐怕只有几步远。

花园搜查过了，树丛也翻遍了；强烈的灯光把花园照得通亮，没留下一丝阴影……仍没发现人。

难道是戴凯里大街上一位迟归的行人在唱歌？

似乎不太像。

医生也去查看过大街，街道上空无一人，寂静无声。

在左边500米远的地方，只有一束灯光若隐若现，那是从斯特里茨家的窗台里射出来的。

我们回到花厅，实在无法回答客人们众多的疑问。

哈拉朗上尉示意舞会开始，舞伴们重新站好位置。

&ldo;嗨，&rdo;米拉小姐笑着对我说，&ldo;您没有选好舞伴吗？&rdo;

&ldo;我的舞伴就是您，小姐，但只能与您跳第二轮华尔兹了……&rdo;

&ldo;哦，亲爱的亨利，&rdo;玛克说，&ldo;我们不会让您久等的！

&rdo;

乐队刚奏完施特劳斯的一首华尔兹舞曲的前奏曲，刚才那歌声又响起来了，这次歌声是从客厅里发出的。

来宾中一阵骚动，掀起一股强烈的愤怒。

那个无形人高声唱的是德国国歌，即弗莱德里克&iddot;马尔格拉德的《仇恨之歌》，这简直会对马扎尔人的爱国主义感情的公然挑衅，肆意的侮辱嘛。

歌声响彻整个大厅……却偏偏看不见唱歌的人！

……但毫无疑问，他就在大厅里，只是没人能看得见他！

……

跳舞的舞伴们都分开了，涌进了客厅和花厅。

一阵恐慌情绪攫住了每一位来宾，尤其是妇女。

上尉气得眼睛喷火，拳头紧握，他横穿客厅，像要逮住那个避开我们视线的家伙。

此刻，歌唱到了《仇恨之歌》的最后一个叠句上就停止了。

这时，我看见了……是的！

上百双眼睛都看见了，简单难以置信……

放在靠墙角的桌上的花束，订婚花束，突然腾空飞起，被撕碎，花屑飘落在地板上，一朵朵花瓣惨遭践踏……

所有的人目睹这一幕，无不大惊失色！

每个人都想逃离发生这些怪异现象的场地！

……我呢，看到这情景，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头脑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