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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第2页）

第十二章奇怪的30秒

对贾魁的缉捕工作，从一开始就不顺利。

由于他早就搬出了椿树街果仁巷的灰楼，而随着这些年人口流动的加快，对个人的管理，派出所和居委会都呈现&ldo;失控&rdo;状态，所以一时间根本没有人说得出他现在究竟住在哪儿。

&ldo;要他妈你们有什么用?!&rdo;马笑中气得朝居委会主任拍桌子，&ldo;妓院里的老鸨也比你有记性!&rdo;居委会主任、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太，也是个爆竹脾气，顿时火冒三丈:&ldo;你嘴巴放干净点儿!瞧你长得跟个龟公似的!&rdo;刘思缈在旁边冷冷地跟了一句:&ldo;正好一对儿。

&rdo;&ldo;我倒想起条路来，也许能找到贾魁。

&rdo;郭小芬说，&ldo;昨天晚上你不是在天堂夜总会看见过贾魁么……&rdo;&ldo;对了!&rdo;马笑中跳了起来，拉着郭小芬和刘思缈上了他那辆警用普桑，一踩油门向天堂夜总会方向驶去。

一路上，马笑中一直铁青着一张脸，不说话。

在天堂夜总会附近的一个破破烂烂的胡同里，他们找到了昨天晚上搭救过的娟子。

天气热，她上身穿着一件米黄色的衬衫，下身套了个灰色的大裤衩子，头发蓬乱地跟一群小姐们儿坐在屋里&ldo;拱猪&rdo;，门口支的小锅里咕噜咕噜炖肉的气味，与平房特有的霉味、铁丝上晾晒衣服的漂白粉味儿混合在一起，仿佛整条胡同都是一条浮荡着无数腐败物的阴沟。

看见马笑中一行，娟子匆忙从屋里跑了出来，尽管素面朝天，但无论身材还是容貌，都有着勾人魂魄的美艳。

&ldo;你……你们怎么来了?&rdo;娟子有些胆怯地问。

马笑中跟&ldo;小姐&rdo;说话，使惯了管教腔:&ldo;哪儿那么多废话，你认识不认识贾魁这个人?&rdo;&ldo;贾魁?&rdo;娟子摇了摇头，&ldo;我……我不认识。

&rdo;&ldo;哦，我忘了你们的行规‐‐只管点炮儿，不记炮手了。

&rdo;马笑中轻蔑地说，&ldo;那个人，耳朵上有一撮儿黑毛，你再仔细想想。

&rdo;娟子的手捻着衬衫的衣角，慢慢地说:&ldo;这个人我有印象，他经常拿一些粉儿来卖，我有一个姐妹好像知道他住在什么地方，我问一下。

&rdo;她拨通手机说了两句，然后对马笑中说:&ldo;那个人住在碓子楼46号楼2门502……&rdo;马笑中抬腿就走，娟子突然说:&ldo;等一下!&rdo;&ldo;怎么着?&rdo;马笑中不耐烦地问，&ldo;你还有什么事?&rdo;&ldo;我……&rdo;娟子支吾了好久，才把脸扭向郭小芬，&ldo;昨天晚上救我的那个人，他……他还好吗?&rdo;原来她是问呼延云。

郭小芬说:&ldo;没什么大事，你放心吧。

&rdo;上了车，马笑中没好气地对郭小芬说:&ldo;你跟她啰唆什么。

&rdo;&ldo;你吃枪药啦?&rdo;郭小芬可不怕他，&ldo;我还想问问你，跟人家一个小姑娘凶巴巴的做什么?&rdo;&ldo;什么小姑娘!&rdo;马笑中&ldo;啪&rdo;地狠狠一拍方向盘，&ldo;不过是一个小姐而已!&rdo;&ldo;小姐也是人!&rdo;郭小芬立刻回击，&ldo;别忘了……&rdo;她刚想说&ldo;别忘了陈丹也做过小姐的&rdo;，但是这句话终于没有说出口。

马笑中猜到了她要说什么，所以在前往碓子楼的路上，一言不发，脸色更加阴沉。

46号楼下，警察们已经实施了包围。

马笑中他们一到，立刻冲上去破开502的房门‐‐房门没有锁。

房间里空无一人，床板掀开、柜门打开，所有的抽屉都像阿尔卡扎将军的下巴一样被拉了出来。

被褥、书、碗、光碟、避孕套扔了一地‐‐总而言之，整个房间像被开肠破肚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