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文小说网

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第26章（第1页）

在我误杀了里韦拉之后那段最难熬的时间里，我脑子里不断重复那晚的景象。

我一直想要时光倒流来改变结果，就像奇妙的放映师能倒转影片使子弹退回枪膛里。

以新的摄影技术来说，就是我想要用双重映像使画面改变：所有的子弹都正中目标，没有跳飞的;或者跳飞的也都射向无害的地方;或者埃斯特利塔那时候正在糖果店里挑薄荷糖，而不是在错误的时候出现在错误的地方;或者‐‐

有一首高中时候念过的诗，不时在我心中浮现，而我又记不清楚。

有一天我去图书馆把它找出来抄下。

波斯诗人奥尔玛&iddot;海亚姆的四行诗：

移动的手指在写，不断地写。

用尽你的虔诚与智慧，

也无法将它删掉半行。

用尽你的眼泪也洗不掉一个字。

我曾为埃斯特利塔&iddot;里韦拉的死而深深自责，但有时候没那么摆脱不掉。

当然我那晚喝了酒，但不多，我的枪法不可能因此失灵。

而且当时的情况确实该开枪：抢匪有武器，他们已经杀了一个人正要逃走，在射击线上又没有民众。

但是一颗子弹跳开，事情就发生了。

我离开警界的部分原因是因为发生那些事，使我不愿再待在有正当理由也会做错事的地方。

而现在，我却有计划地导致普拉格自杀。

当然我没有真的这么做，但我看不出有多大差别。

若不是我施压，他不会企图进行第二次谋杀。

他杀了&ldo;陀螺&rdo;，如果我把&ldo;陀螺&rdo;的信封毁掉，普拉格就不必再一次杀人。

我却给了他再杀人的理由。

他试了，失败了，于是他躲在角落里，冲动地或从容地自杀了。

我可以毁掉信封的。

我跟&ldo;陀螺&rdo;没订合约，我只同意如果没有他的音信时就打开信封。

我可以把三千块都捐出去，而不是十分之一。

我是需要钱，但还没到那程度。

然而&ldo;陀螺&rdo;下了一个赌注，他赢了。

他很明白地说：&ldo;为什么我认为你会帮我追査呢?因为很久以前我注意到你一件事，就是你认为谋杀和其他罪行是不同的。

我也是。

在我一生中做了不少坏事，但我没杀过人，以后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