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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2页）

&ldo;你可是我们的香烟?&rdo;

梅彭锁上了709狱室的门。

&ldo;月亮又要圆了，月亮又要圆了?&rdo;

如游走的魂灵一般，这声音又从虚无中响起

第四节逼近

&ldo;哦，那天又要来了么。

这么快呢，这么快?&rdo;

老人坐在扶手椅里，身旁的壁炉火焰惨淡微渺，映得老人如同颓败的枯枝，却在对面的墙上投下了巨大而恐怖的暗影；间或有噼啪作响的火星从火焰中迸出，随即又力不从心地消逝在黑暗中。

五十一岁的吕根曼&iddot;霍费尔先生，在这渐暖的春意之中，却时时感到严冬般的寒冷‐‐他隐隐约约觉得，那该是生命正在迅速凋败的讯号。

&ldo;你后悔了么？我的主人。

&rdo;，侍立一旁的罗德，这时突然问道。

&ldo;谈什么后悔不后悔呢？罗德，都已经这样了?你知道，那是属于我的魔鬼‐‐是我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现在却又无能为力?&rdo;

&ldo;其实那样最好。

即使他们抓住了那家伙，也不一定能查到我们做下的事情‐‐哈，那人肯定会反抗的，枪声会埋葬一个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的秘密。

&rdo;

&ldo;不，罗德。

我倒希望他能够将一切都说出来‐‐我受够这种日子了?，我受够这个家族了?，我怎么这么没有胆量‐‐我所有的都无法弥补我失去的，我的伊丽泽，我的整个生命：尽数毁在了一些可笑而虚妄的家族传统上。

&rdo;，吕根曼先生面无表情地倾诉着‐‐好像是正叙述着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情一般。

&ldo;主人，您遵守了家族的传统，那才是您该值得骄傲的‐‐伊丽泽会原谅你的。

&rdo;

&ldo;胡说！

&rdo;，听到这话，别墅主人竟一下子激动了起来，&ldo;那是我的女儿！

亲生女儿?她爱着我，我却将她的生命强行掠走了‐‐仅仅只是为了保全我自己的性命?谁会原谅我？谁都不会！

她更不会！

不可能会！

！

&rdo;

这突如其来的逆动更加耗损了本就勉力支撑着的少许生命‐‐吕根曼先生的声音一下子就崩塌了下来，似乎他今生再也无法用刚才那么大的声音说出任何一个词了：

&ldo;别人会怎么说呢？咳?吕根曼&iddot;霍费尔，一个正直的人，杀死了自己的女儿?哈，那可真是个天大的笑话呢！

&rdo;，别墅主人回复了刚刚面无表情的神情，只不过声音比刚才要更低些，更微弱些了。

&ldo;是啊是啊，我的主人，您真是令人感到失望?&rdo;，管家罗德胡乱地附和着，给别墅主人递上了一杯水。

&ldo;连你也这么觉得了么？我忠诚的罗德，你也觉得我令所有人失望了么？那么，罗德，你认为我现在还能如何补救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