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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黄飞看看表，已是凌晨2:30。

不能进!或许，整栋楼已被控制，就等黄飞自投罗网!

在部队时，黄飞是优秀班长。

有一次执行任务，中队长对黄飞讲了一句话：

在最危险的时候，你所做的第一件事，应该是隐藏在最暗处，然后‐‐观察!

2

黄飞使劲拍打那扇铁皮门。

半天，屋里灯开了。

再半天，门打开了。

一个蓬头垢面的中年人，嘴里嘟囔着，把黄飞让进屋。

他的眼红红的，眼角还挂着令人恶心的稀屎。

黄飞看见在一角的地铺上，一个肥胖的女人，还有一个枯瘦的小女孩，在肮脏的被子里蜷伏，这个小卖部黄飞以前来过。

但黄飞一百个放心，他们绝对不认识黄飞‐‐更重要的是，这桩凶杀案，在深夜里至少还不会被通知到这家小店。

&ldo;来一箱方便面，康师傅的。

&rdo;

黄飞递上去50元钱。

然后又抽出一张10元的票子，在中年男子狐疑的表情中对他说：&ldo;我就是对面楼上的。

我们公司员工现在仍在加班，这是他们的夜宵。

麻烦你送上去，我吃不消了，必须回家了。

这10块钱，是辛苦费。

&rdo;

10块钱，对小卖部部长来说，是个数目了。

他用黑的手背擦去眼角的脏物，挺爽快地说：

&ldo;成!&rdo;

&ldo;2单元401室。

你直接去吧，他们正在等。

&rdo;

&ldo;成!&rdo;

中年人端着纸箱走进风中。

黄飞立在一根电线杆下。

冷风像鞭子，抽打黄飞的脸孔，还有灵魂。

黄飞顾不上哆嗦。

他必须全神贯注观察楼上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