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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饭桌上的气氛颇奇怪，芷蓁有一句没一句地找着话题，贺宇川的答话主要集中在&ldo;嗯&rdo;，&ldo;谢谢&rdo;和&ldo;不用&rdo;几个词语上。

如果是年下之恋，芷蓁未免太委屈求全。

姜芷芃吃了四只螃蟹，着实有些饱，就藉口站起来去洗手间，去餐馆楼下的院子里散了一圈步。

上海餐馆，建在簇新的中国风小院里，二层大红的小木楼，楼前是半人高的假山，比脸盆大不了多少的池塘。

不知是否有谁吃饱了无聊，把池塘当成了罗马许愿池，在水里扔了一堆硬币。

假山后面，灰暗的廊下，一个瘦高的人影倚在廊柱上，&ldo;嚓&rdo;的一声划亮火柴，点燃一根烟。

突如其来的二手烟飘过来，她捂住嘴咳了一声，贺宇川才抬头看见她。

她奇怪贺宇川为什么也跑出来，可毕竟和他不熟，点一个头打算回包厢去。

他忽然说：&ldo;要是不想讨人嫌，就等会儿再进去。

&rdo;

她不解，他挑起下巴指指身后的雕花玻璃窗。

她侧头望去，才看见玻璃窗里就是他们那间包厢。

从她那个角度，正好可以看见芷蓁和贺老师并肩而坐的背影，两个人靠近了说话，贺老师夹了一筷子菜放在芷蓁的盘子里。

她总算有点明白过来。

贺宇川站在廊下夹着烟，和她不咸不淡地闲聊了几句。

&ldo;你和姜芷蓁一样，是江城人？&rdo;

她点头，他吐了一口烟圈又问：&ldo;第一学期修什么课？&rdo;

她扳着手指头回答：&ldo;思想政治理论，高等数学，计算机导论……还选修了一门设计制作苹果应用的课。

&rdo;

他&ldo;嗤&rdo;的一声笑出来：&ldo;写app还要上课？网上看两个视频就会了。

&rdo;

&ldo;学长……&rdo;

她倒是诚心想请教一下看什么视频可以速成，他及时打断她的话，眼神淡淡扫过来：&ldo;别叫什么学长，别扭。

&rdo;他说，语调有点揶揄的意味：&ldo;说不准哪天你就忽然变成我大姨妈。

&rdo;

贺宇川，所以这以后她一直这样叫他，连名带姓。

后来卧谈会上又提到他的名字，她总无端对他生出些心有戚戚焉的同情，替他鸣不平：&ldo;你们又不认识他，怎么知道他高傲？可能也只是外表这样而已。

&rdo;消息灵通的同学就问：&ldo;难道你认识他？&rdo;她就只好闭嘴。

他们也就一面之交，算不得认识。

校园那么大，如果两个人不是有意相约，可以永远也遇不到。

第二次遇到贺宇川，似乎也是在那样偶然的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