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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第2页）

&ldo;不用这么多虚礼，之前皇姐对太傅都礼敬有加，难不成我还不如皇姐？&rdo;应湛笑了起来，只是脸上却挂着泪水。

沈棣见状一愣，他可是有些年没见过帝王哭泣了，即便是当时长公主薨逝，帝王也只是沉声一句&ldo;知道了&rdo;而已。

&ldo;太傅，跟我说说我母亲吧。

&rdo;

沈棣闻言愣了下，这才开口，&ldo;竟宁宫变之时，臣当时丁忧在家，只知道先皇后娘娘大智大勇，将皇上和长公主护送出宫……&rdo;

&ldo;朕说的不是母后，是朕的母妃！

&rdo;一摞纸钱被丢到了火盆里，一下子跳起了火龙。

沈棣久历军中之事，早就习惯了生死。

而身处朝堂之上，他却又是身不由己。

&ldo;皇上的母妃，臣并不熟悉，还请皇上恕罪。

&rdo;

应湛转头看着跪倒在那里的人，他冷笑一声，&ldo;你可是我大雍朝的功臣，皇姐在世的时候说太傅一片拳拳之心，朕万万不可辜负，你哪里需要朕宽恕？&rdo;

沈棣低头听着，只觉得这话万箭穿心。

&ldo;可是太傅，难道你不觉得自己问心有愧吗？皇姐对你如何难道你不知道？你可真是狠心！

&rdo;

沈棣听到这话猛地抬起头来，看着似乎陷入癫狂状态的帝王，他有些不解。

应湛看到他这样却又是一声冷笑，&ldo;怎么，朕说的不对吗？今天是慧明皇后的忌辰，难道太傅不给你口中大智大勇的先皇后烧几张纸钱吗？&rdo;

&ldo;慧明皇后的忌辰不是后日吗？&rdo;这些年来，长公主一直都是正月初四祭祀慧明皇后的。

&ldo;宫变之时朕虽然年幼不懂事，可是这几年里皇姐每每今日祭奠，朕还是知道的。

&rdo;帝王似乎平静下来，一脸的阴鸷之色，竟然不像是一个十多岁的少年郎。

沈棣不明白，为何长公主竟然刻意谎称慧明皇后的忌辰。

当时慧明皇后去世时，身边只有长公主和年幼的应湛，对于生母的死，长公主肯定不会记错的，那她又是为什么？

只是这个答案，似乎谁都没办法知道了，因为长公主也已经香消玉殒。

沈棣捡起几张纸钱，也丢到了火盆之中。

零星的雪花多了起来，只是刚到了火盆旁就是滋滋一声化成了白烟。

沈棣看着那被风卷起来的灰烬，脑中是在别院里，采薇跪在廊下，将纸钱往火盆里丢的模样。

难道说，采薇今天也是在祭奠慧明皇后？

不可能的！

她不过是九江府的一个猎户女，怎么会知道慧明皇后的忌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