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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第1页）

她平时有了解过一些心理学的疾病，各种稀奇古怪的症状，比如有人会怕镜子什么的，达成什么什么条件就会怎样怎样的疾病，她都觉得好玩，真的遇到真事了，她才知道，这真的是相当沉重的事。

顾晨看着她困惑的样子，也没法给她解释什么。

在他看来，很多精神科心理学等方面的东西，诊断或治疗的方法都很多，但是大多缺乏循证医学的证据。

医生也只能通过这一现象，给出一些尝试性的建议或者治疗方案，具体是否有效又要说&ldo;因人而异&rdo;。

倒是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向老妈，一边瞥了眼顾晨面色沉沉的样子，一边观察着医生眉宇间淡淡的愁色，心中已经有了某些判断。

医生最后对顾念的病情做总结的时候，向老妈也跟着听了，不过一直没有吱声，只在医生把一切都交代清楚后准备要离开时，才开口说了一个请求：

&ldo;顾先生，不知道能不能让我和这位单独聊聊？&rdo;

医生是个看上去三四十岁的男子，有点摸不清向老妈的身份，不禁看着顾晨问：&ldo;这位是……&rdo;

向老妈主动自我介绍：&ldo;我是顾先生的朋友，是一名老师，之前因为一个学生而接触过类似的疾病，所以过来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我姓简。

&rdo;

医生看向老妈确实特别亲和，看着就像是会和学生打交道的老师，他目光隐晦地看了顾晨一眼，而后点点头：

&ldo;那我和简女士单独聊聊。

&rdo;

等小顾念的房间里只剩她和医生两个人，向老妈直接开门见山说出了自己心里的困惑：

&ldo;在我印象中，医生不应该是直言不讳，对病人家属没有任何隐瞒的吗？&rdo;

医生倒是没有对她这么突然的问题感到惊讶，苦笑着解释：

&ldo;您有过帮学生治疗的经历，应该多多少少清楚，精神科的疾病，除了药物治疗，其他很多训练干预的治疗方法本来就应该是个体化的治疗，可顾先生太谨慎了，常常问我各种治疗的成功先例，另外，他前前后后找了许多医生，一直收效甚微，他大概是从心底里不信任医生了，这对顾念的治疗也会造成困扰。

&rdo;

向老妈摸了摸下巴，也没再为难医生。

医生说的话，她在看到顾晨第一眼就有猜到。

顾晨确实对顾念很好，但这世上有一个词叫--过犹不及。

他在身份上本来就是个单身父亲，顾念的出生又带着那样不可说的故事，他在处理对顾念的感情方面就很容易产生偏差。

&ldo;医生，&rdo;她也没对医生的说法做出什么评价，而是继续追问，&ldo;您有什么事，或者什么想说的，方便直接和我说吗？&rdo;

医生看着这位知情达理的女士，心里多多少少欣慰了不少，于是诚恳地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ldo;首先是小顾念至今不会笑不会说话这个事--&rdo;

&ldo;我们一般教小孩说话的时候，教的第一个词就是&lso;妈妈&rso;，也不是说一定要让小孩将&lso;妈妈&rso;放在第一位，而是这个发音，是公认的全世界最简单的。

&rdo;

&ldo;但因为顾先生的特殊情况，我们不能一遍一遍地教顾念说&lso;妈妈&rso;。

&rdo;

&ldo;另外，刚刚那个女孩，是您的……&rdo;

&ldo;是我女儿。

&rdo;

&ldo;您女儿的歌曲里就有频率不少的&lso;妈妈&rso;这个词。

&rdo;

&ldo;我想的是，小顾念智力低下的可能性是极低的，他甚至很可能拥有超越常人的智力。

他对这个世界并不是我们想的那样毫无感知，他有自己的认知，他可能在潜意识里知道&lso;妈妈&rso;是个怎样的生物。

&rdo;

向老妈皱了皱眉头：&ldo;你该不会是建议过他再娶一个妻子吧？&rdo;

&ldo;没没没，&rdo;医生当即摇头否认，&ldo;我以前一个同事正是提出了这样的建议，顾先生再也没用过他了，于是我也不敢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