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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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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天佐接过一杯茶，坐下了，满脸堆笑，学着鸟叫逗弄那两只相思：&ldo;那就麻烦你养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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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客气了，这两只鸟儿……&rdo;曹恩凡看着笼子里的两只小鸟儿活泼泼地叫着，争先恐后地去啄严天佐伸进笼子的手指，顿了顿说，&ldo;我也挺喜欢的。

&rdo;

&ldo;那就好。

&rdo;原就是自己喜欢的，现在终于留下了，严天佐倒是觉得曹恩凡替他养着更放心些。

&ldo;这笼子是你的？&rdo;

&ldo;我哪儿有笼子，这也是康爷爷的。

&rdo;

严天佐心里有点儿不悦，心想怎么就跟那康爷爷择不清楚了呢，再说，还不止一个康爷爷，还有他家那个外孙子。

见严天佐突然半晌没说话，曹恩凡想重新起个话头，又一时找不出个题目，想了想只问出了：&ldo;你来干什么？&rdo;

&ldo;我来看看你，&rdo;他答得理直气壮，没发现听话的人反倒心虚了，却应景的补了一句，&ldo;还有鸟儿。

&rdo;

曹恩凡点点头，终于在桌子旁落座了。

他已然知道童飞见过了严天佐，这二人的相见，在曹恩凡心中打了个奇怪的结。

他单听童飞一面之词，并不清楚严天佐是否认出了童飞，既然有结，便想解开，此刻或许应该问问。

&ldo;我今天去康爷爷家，见到了童飞，康爷爷提过的，你还有印象吗？&rdo;

严天佐也是一直憋着想要问这件事，现在对方先开了口，他倒落个轻松：&ldo;有啊，那个外孙子。

&rdo;

曹恩凡看他言语轻佻，却不明缘由，笑笑说：&ldo;你还真是记得清。

&rdo;

&ldo;我白天修鸟笼子的时候在集宝斋碰到他了，他估计认出了康爷爷的鸟笼子，可是我又不认识他，虽然猜到了，但我也没跟他多说什么。

你叫我去修笼子，我只管修好了给你拿回来。

&rdo;

曹恩凡听他说话似乎带着无名火，只得应道：&ldo;你这样也没错。

&rdo;转而想到童飞叮嘱他不要跟严天佐过从甚密，又问，&ldo;你跟他说什么了吗？&rdo;

确实是没说什么，但严天佐实实在在感受到了他和童飞对彼此都没有好感，眼前曹恩凡是拿自己当朋友的，倒不如试试跟他告个状，唉声叹气说道：&ldo;我跟他没说什么，他倒是跟我说了几句，听上去好像没拿我当好人，叫我在北平小心些。

&rdo;

严天佐见曹恩凡微微蹙着眉头，心想可不能让他把童飞的话当真，赶忙解释道：&ldo;他不是做警察的么，而且看着还有官衔。

我就当他是习惯了保持警惕，免得疏忽了给自己找麻烦。

&rdo;

曹恩凡觉得有理，毕竟他自己完全没看出来严天佐有什么不对，要说不对地方，也就是他对自己太亲热了些，躲都不知道怎么躲。

&ldo;你今天见了他都说什么了？&rdo;

&ldo;嗯？&rdo;

&ldo;你跟康爷爷那个外孙子啊，不是也好久没见了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