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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他转头看了看秋笙，却看到这小皇帝脸上久违的真心笑容。

秋笙的长相其实和父母都不算太像，大概是娘胎里练就的本事，专门挑双方的好处长成自己的皮囊。

他的脸庞骨骼轮廓分明，剑眉星目，带着些男子汉的刚毅果敢，而略长上翘的眼尾和温润饱满的唇线却恰好中和了这种过于刚强的气质，使他显得格外与众不同。

这样的人在人群中一晃，姑娘也好，少年也罢，很难忍得住探头细细描摹他皮相的冲动。

这样好看的人，若是生在寻常权贵家族中，该是会一生顺风顺水，安然终老吧。

江辰突然就不忍心严苛教导他了。

他本无意于争夺皇位，只求一方封地一世安稳，吟风弄月了此余生，而其他几位皇子却时常为在先帝面前献媚闹得朝中鸡犬不宁，人心惶惶。

说来可笑，渴望得到的人，非死即傻，他只想做个隔岸观火的旁观者，却莫名其妙地被推上了主角之位。

&ldo;陛下。

&rdo;造化弄人，只是如今，头顶悬着好几把不怀好意的尖刀，实在不是哀叹命运无常的时候。

秋笙的脸上自在的笑容明显一收：&ldo;江大人，你讲，朕听着。

&rdo;

江辰压低了声音：&ldo;陛下，朝堂之上耳目众多，臣未能告知您实情。

北方骊戎的攻势远比想象中猛得多，高将军虽然抵挡住了这次攻击，但损失惨重。

不妙的是，高将军此次战役几乎倾全军之力才堪堪打了个平手，而北骊却只动用了几支小部队，如此看来，双方实力相差着实巨大…&rdo;

秋笙一边听着，一边皱紧了眉头：&ldo;倾全军之力？西北军实力这么弱吗？&rdo;

&ldo;非也，陛下，&rdo;江辰说，&ldo;西北军所用的兵器都是寻常刀剑，只有紧身攻击时才有杀伤力，弓箭和炮弹虽然可以做到远程攻击，但弓箭消耗资源巨大，南北同战，难免供应不足，炮弹使用步骤繁琐，战场之上时间紧迫，只有初开战时有闲暇发射。

反观北骊，他们本就人高马大，除冷铁兵器外，又使用了射程远、重量小、速度快且使用方便的小炮弹，密密麻麻发射过来根本来不及反应。

甚至在两军相接之前，西北军就已经损失大半，人数上的优势荡然无存。

&rdo;

&ldo;小炮弹？你还研究这个？朕都不知道。

&rdo;

江辰观察他的脸色，确保秋笙此时心情稳定：&ldo;陛下，高将军派金猊带回来的奏折上呈报的。

&rdo;

秋笙干笑两声，他从来就没看过奏折。

&ldo;那…小炮弹，高将军做不了吗？不就是把现有的炮弹改小两圈吗？有什么难？&rdo;

江辰：&ldo;…&rdo;

他算是知道了跟一个不在此意的醉翁讲道理有多么困难。

要是高立会做小炮弹，他还能干坐着挨打吗？

&ldo;陛下，以我军当前的水平，若是将炮弹改成便捷的大小，其中所装的□□量必然会大大减少，根本达不到预期的爆炸效果。

&rdo;

&ldo;哦，&rdo;秋笙点点头，&ldo;那大概能达到什么程度？&rdo;

江辰思考了很久，才把高立上呈的奏章上严谨的形容改编成了秋笙能听得懂的版本：&ldo;差不多就像陛下您幼年时期放的那种，十文钱一小包的炮仗。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