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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只是当时已经入夜，一群僵尸追在我后头。

我怕那鹰也中了尸毒，只好仓促用血写了几个字，便叫它送走了。

事情到如今地步，实在是始料未及。

&rdo;

苏白说得很平淡，嘶哑的嗓音像是年过半百的老太太在追忆年轻时的往事。

然而语气越是平淡，就越让人心惊。

&ldo;那些僵尸，究竟是怎么来的？操纵僵尸的曲子，又是什么人吹的？&rdo;慕轻寒继续问道。

&ldo;我不知道。

&rdo;苏白摇了摇头，&ldo;那些僵尸就那么进入了镇子，像是凭空出现的。

而那芦笙吹出的乐曲，也一直操纵着它们。

初时，僵尸并没有这般庞大的数量，却已经足以杀死镇子里的所有人。

而那些被咬死的人又接连变成没有神智的僵尸，被乐曲操纵，数量便越来越多。

吹那乐曲的人，我只远远地望见一眼。

只看到他身着紫衣，连是男是女都无从辨认。

&rdo;

慕轻寒在六扇门中，常是纵马深入擒拿匪犯的那一个，虽非不用脑，却也并不如何善于断案分析。

何况如今情形，更有怪力乱神于其中，是以往从未遇到过的。

慕轻寒沉默良久，僵尸，乐曲，紫衣人，所有线索在他脑中慢慢排出相应的位置顺序，却又变作一团混乱的线头，无头无绪得恼人。

苏白说的，当是实话。

只是听了这些实话，那线头，却更加乱了。

一直半眯了眼，悠闲得不似身处困局之中的楚绿腰忽然开口问道：&ldo;苏毅被僵尸啃死了？啃成一块块地死了？&rdo;

苏白身子一僵，面纱微微抖动：&ldo;是。

你……认识毅叔叔？&rdo;

&ldo;哼。

&rdo;楚绿腰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却不作答，&ldo;那小子自称天下第一剑，居然他妈被一群最低等的行尸啃死了？&rdo;

苏白微微低了头：&ldo;当时，毅叔叔，没有来得及……&rdo;

楚绿腰又是一哼：&ldo;剑客不随时准备好迎战，真他妈是死了也活该。

&rdo;

苏白面纱剧烈一抖，抬头就要说些什么，只是她忽地停顿，一口气把要说的话憋了回去，抬起的头又慢慢垂下，低低地应道：&ldo;是吗……&rdo;

楚绿腰瞥了她一眼，没再说话。

手中银铃轻轻摇晃，如谁隐秘的心事细密而阴郁，响出一片朦胧的夜色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