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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2页）

出门时朝阳还未露头，秦闲打了个折扇，既不为扇风也不为遮阳，纯粹为了装出点风雅气，潇洒地走在了安静的京城里。

从早市中穿过，但凡是个女人，不，连雌鸟、母狗一类也冲他多看两眼多吠一声。

他径直往卖核桃那摊主去。

清晨第一笔生意，老板热络异常，替他挑了个大且沉的，说里头的肉饱满结实，尤其好吃。

秦闲买好做百果糕用的，又多买了一份当零嘴，正要付钱，一道香气靠了过来。

&ldo;老板，核桃怎么卖？&rdo;

牧青斐穿着身白色窄袖便衣，袖口绣红线，英姿飒爽走到他身边。

她在早市里转悠了许久，好容易找着家卖核桃的，脸上浮出点笑意，也不怕脏便蹲了下来。

修长的手指捡起颗核桃，熟练地掂了掂重量，捏在指尖晃了晃问：&ldo;我能挑么？&rdo;

老板见她衣着华贵，知道又是笔大生意，嘴角的笑咧到了耳边：&ldo;能能能，您随意！

&rdo;

牧青斐挑了几颗，忽然觉得旁边站着的公子朝她走近了一步，甚至蹲了下来，凑近轻声道：&ldo;想不到将军还会挑核桃。

&rdo;

牧青斐愣了下，第一反应是并未想到自己会被认出来，随即侧过脸，见着一个竹青衫公子正打着折扇冲着她笑，桃花眼带红，面白如涂脂。

看着看着，她脸色便暗了下来。

&ldo;秦闲！

&rdo;

她头一回见他穿成这样，险些没有认出来。

秦闲把折扇一收，往她手边指，兴致勃勃问：&ldo;教教我，你怎么挑的？&rdo;

牧青斐此刻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歇了一晚的怒气又爬了起来，恨不得抄起手中的核桃往他脸上砸。

奈何早市人来人往，憋着股劲道：&ldo;离我远点！

&rdo;

说完她又觉得不对。

自己头一回逛早市就与他撞个正着，哪能这么巧！

凤眼嗔怒：&ldo;你跟踪我？&rdo;

&ldo;凡事得有先来后到，&rdo;秦闲提了提手中那两包核桃，把话推了回去，&ldo;我都站这半天了，怎么说都应该是将军跟踪我才对。

&rdo;

&ldo;你！

&rdo;

&ldo;两位&rdo;摊主见两位客人像要生事，赶紧插了嘴，&ldo;还买核桃么？&rdo;

牧青斐瞪了秦闲一眼，扭头继续挑：&ldo;买！

&rdo;转了半天就只有这里卖核桃，她才不会为秦闲空手而归。

大约因为起得早，她生点气便脸颊绯红，与施了粉黛一般。

秦闲噙着笑看她侧颜，当真有些好奇：&ldo;将军又是掂又是摇，是从哪儿学来的？&rdo;

牧青斐不愿跟他说话，迅速挑好了核桃便让摊主过称。

摊主捏着称，见秤砣往尾边坠，道：&ldo;小哥，再凑几颗，凑个整如何？&rdo;

这话让面前两人都愣住了。

秦闲见牧青斐涨红了一张脸，脸上笑容更深：&ldo;老板，您再瞧瞧，面前这位可还是小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