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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2页）

她满头银发，戴着大眼镜，胸脯肥大，还有一种&ldo;废话少说&rdo;的神态。

她没告诉韦布她的名字，韦布也没追问，美国联邦调查局档案里肯定有，可他是通过其他途径查到这儿的。

她足有小汽车那么大的个子，看上去放倒杰罗姆没问题，见鬼，看上去她还能放倒韦布，没问题。

她两次要过韦布的证章证件，看了之后才取下门锁链子。

&ldo;我不乐意叫不认识的人进我家，&rdo;她解释说，&ldo;甭管是不是警察。

打从我记事起，这片地方就不安全，两边儿的人一块儿把这儿整成了这样。

&rdo;说这话时她挑着眉梢，深知底细的眼神直通通戳进韦布的联邦执法者灵魂深处。

其实我真的不想上这儿来，韦布想告诉她，尤其是，我还得屏住呼吸，不然非吐出来不可。

韦布坐下时看见地板上有一道道大裂口，从裂口里往下能看见硬质黏土。

&ldo;这些我能理解。

&rdo;韦布说，&ldo;你们在这儿住的时间长吗?&rdo;

杰罗姆只哼了一声，老奶奶向下瞧着她握在一起的手，道：&ldo;三个月，早先住的地方倒是呆得长，那地方收拾得不错。

&rdo;

&ldo;可后来他们觉得我们挣的钱太多了，不该呆在那么好的地方，把我们踢出来了，&rdo;杰罗姆气愤地补充道，&ldo;就那么着，把我们踢出来了。

&rdo;

&ldo;没人说过日子就该公公道道，杰罗姆。

&rdo;她对他说，四周瞧了瞧这块肮脏地方，深深吸了一口气，好像把韦布的所有希望都抽干了。

&ldo;这地方咱们也能收拾出来，到时候就好了。

&rdo;韦布留意到她话里没什么把握。

&ldo;警察调查凯文失踪的案子有什么进展吗?&rdo;

&ldo;你干吗不问他们去?&rdo;老奶奶答道，&ldo;他们才不会跟我们说可怜的凯文的事儿呢。

&rdo;

&ldo;你有凯文的照片吗?&rdo;

&ldo;当然有，给了警察一张。

&rdo;老奶奶说。

&ldo;还有另外的吗?&rdo;

&ldo;喂，我们可不会把东西一个劲儿地给你们。

&rdo;杰罗姆嚷嚷道。

韦布向前倾过身子，有意让手枪把很显眼地露出来。

&ldo;你会的，杰罗姆，你会的。

你这个态度不改改的话，我会把你揪进城去，咱们再查查你的记录，找个光明正大的理由把你的小屁股放进牢里蹲一段时间。

你想试试吗?再跟我胡说八道一气，说你从没被逮捕过，小滑头?&rdo;

杰罗姆眼睛转到别的地方，嘟哝了一声：&ldo;狗屎。

&rdo;

&ldo;住嘴，杰罗姆，&rdo;老奶奶道，&ldo;给我闭上你那张该死的嘴。

&rdo;

这就对啦，老奶奶，韦布心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