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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2页）

‐‐诸位当然记得：他的身上，是穿着这种&ldo;闻人们&rdo;在&ldo;证婚&rdo;、&ldo;捐慕&rdo;时所穿的礼服，加上他的&ldo;做工&rdo;，又是文明戏式的&ldo;做工&rdo;，你们不难想象：此时他的状貌，却是如何的滑稽。

&ldo;啊，霍先生，包先生，‐‐&rdo;他微微鞠躬而欢呼，&ldo;真想不到，二位会光临!&rdo;

他一面说，一面又摆手，招待这两位来宾。

请进屋子里来。

二位来宾的原意，准备&ldo;隆重登场&rdo;，表演一种庄严的戏剧。

意外的，对方这个配角，却完全给予他们一个小丑式的配合，这使全剧的格调，未免受到破坏。

于是&ldo;前方&rdo;的霍桑，不禁从黑玻璃中歪过眼梢，望望他左站的左一条线上的伙伴，意思好像说：&ldo;进去，难道我们还怕他!&rdo;&ldo;后方&rdo;的包朗，把视线掠过霍桑的枪口而向自己的手枪看了一眼，他好像回答霍桑：&ldo;但是，我们必须留心!&rdo;二人交换过一种微妙的接触之后，方始昂昂然，挺胸走入室内。

他们在屋子中心一只桃花心木的漂亮的小圆桌前，停住了他们的凝重的步子。

两支手枪，依然准备地指着原来的方向!

这时，舞台上的三个男角，只听到木偶一人的独白。

他在欢欣地高喊：&ldo;来人，赶快泡好茶，赶快把最上等的纸烟拿进来!&rdo;

他虽喊得这样有劲，可是那静悄悄的空气，似乎有点懒惰，似乎并不曾传达他的命令。

他又指着二位贵宾，向他的女伴介绍：&ldo;这是我们中国唯一的私家大侦探霍桑先生，这一位是包朗先生，想必你对二位的光临，一定极表欢迎的。

&rdo;

他这有礼貌的介绍，事实上，那个女子却已像一只吓呆的小鸟，完全没有听得他在叫嚷些什么。

当这木偶独自乱嚷的时候，那二位执着手枪而站在外交席上的客气的贵宾，他们依然站在那里，并没有坐下来。

于是我们的木偶，他又顽皮地说：&ldo;我知道这二位先生，一向很欢喜看外国电影的，在外国的侦探片中，有些混蛋们，喜欢在家具上面，玩上一些机关之类的东西，这真是愚蠢不过的玩意，我却讨厌这种事。

&rdo;

霍桑脱下了他太阳眼镜，向袋里一塞。

他以凶锐的眼光，向这木偶刺了一眼，他说：&ldo;先生，你也不要太高兴!我们真要坐下来，和你谈谈哩!&rdo;

说完，他在木偶特地为他拉开的一张椅子里面，静静地坐下来。

包朗向霍桑看看，意思好像说：&ldo;为什么不干脆办我们的事?难道还要和这混蛋打一会brid再走吗?&rdo;他虽这样暗想，但是，他也局促地靠着这圆桌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