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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1页）

福塞特探长没有继续纠缠苔丝，他简单地问了她几个问题：&ldo;苔丝小姐，就我的证人称，你与安吉尔&iddot;克莱尔先生，没有看到你和安吉尔&iddot;克莱尔先生密谋。

而你住在苍鹭期间，没有收到任何信件。

按照克莱尔先生的供词，他在你和德贝维尔先生前往苍鹭的当天，刚刚从巴西返回家中，并收到你给他寄的分手信。

可以推测，你没有任何时间、空间和机会，可以与克莱尔先生单独沟通。

那么，你是怎么同他商议的呢?&rdo;

&ldo;是吗?安吉尔那天已经回到英国了?&rdo;

苔丝的重点竟然是无足轻重的小事，福塞特探长严肃地说：&ldo;请正面且如实地回答我的问题。

&rdo;

☆、我有罪

&ldo;探长先生，安吉尔&iddot;克莱尔是我丈夫。

上帝告诉我，我没有资格以个人的名义在法庭上作证，同时，我不能控告我的丈夫。

&rdo;

苔丝眼眶红肿、声音嘶哑，但没有人对她的提出异议。

&ldo;以法律的名义呢?&rdo;福塞特步步紧逼。

&ldo;先生，我的手是按在圣经上进行宣誓的。

&rdo;

福塞特并没有马上放弃，他换了个角度：&ldo;那么，且不论他是否有罪，德比菲尔德女士，以上帝的名义，你愿意把你今年与安吉尔&iddot;克莱尔的会面、通信和委托他人沟通的全部情况告诉法庭吗?&rdo;

苔丝所受的教育有限，接触到的脱离农民阶层的人也仅有那么几个，福塞特这样的机敏睿智，她还第一次见识到。

&ldo;自他去巴西到他来到苍鹭找我，我们没有见过一次面，期间，我给他写了一封告白信和一封分手信。

那时候我听说他曾邀请牛奶厂的另一个女工，同他一起到巴西同居，我感到很绝望。

那一刻，我真正感受到，他想要放弃我。

我给他写了一封告白信，我乞求他原谅我，我希望用真挚的感情和过往的回忆，唤醒他曾经对我的爱意……可惜，一直没有得到他回复，我渐渐放弃了。

后来，我妈妈生病、父亲因肝脏病而离世，村里人厌恶我，把我们赶出马洛特村，我们在父亲的老家租了房子，可房东似乎知道了我的过去……我们住在墓室里，那是德贝维尔爵士的家族墓室，我父亲追求了一辈子的贵族生活，我们以那样巧妙的方式得到了。

这个时候，亚历克许诺我住所、金钱和安逸的生活……我给安吉尔写了一封分手信，具体内容与这个案子也没有关系。

我们在苍鹭的对话……布鲁克斯太太或许可以作证，我不愿意在法庭对这一段对话进行复述和指控。

&rdo;

苔丝心中有些忐忑，她不确定那些话能否让法官、探长和陪审员相信。

苔丝这里问不出更多东西了，福塞特请求换上安吉尔&iddot;布莱尔。

与苔丝过于沉稳的态度不同，安吉尔狼狈极了，巴西的那场大病，在他身上留下了深刻的印记‐‐他依旧过于瘦削，肌肤枯黄，目光无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