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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江凯这个败家子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胡说八道，但今天在车上他说的一句话很打动张大海。

放弃一无所有，挣扎也许还有出路。

江凯翻着手里的文件，半晌后抬手扔到一边，吸完最后一口烟，&ldo;我饿了，我想吃饭。

&rdo;

&ldo;陈莹，给他订一份外卖。

&rdo;

陈莹看张大海，张大海说，&ldo;最便宜的。

&rdo;

江凯呼出一口气，抬手按在脸上。

他被架到这个位置。

&ldo;那我打个电话。

&rdo;

办公室就这么大，江凯绕了一圈又回来坐到办公桌前，打给陈杰。

陈杰接的倒是很快，说道，&ldo;你没事吧？&rdo;

&ldo;没事。

&rdo;江凯说，&ldo;还活着。

&rdo;

&ldo;我看到新闻了，江氏现在没救，欠了快五十亿，这个窟窿你补不上。

&rdo;陈杰说，&ldo;你想办法脱离那边，别天真了。

&rdo;

江凯站起来走到窗户边，他趴在玻璃上，看到楼下或站或坐的人。

快过年了，这个年关，这些人是过不去了。

无家可归，江凯忽然想到这个词。

很不合时宜，但又是事实。

&ldo;那他们怎么办？&rdo;

&ldo;关你什么事？&rdo;陈杰说，&ldo;别傻白甜，遇到这种就跑，跑的越远越好。

&rdo;

江凯对未来迷茫，不知道该怎么办。

漫长的沉默，江凯说，&ldo;我再想想吧。

&rdo;

晚上江海再次下了病危，江凯和张大海同时赶到了医院，签下抢救书。

江凯想抽烟，但这里是医院，他捂着脸狠狠抹了一把，转身往外面走。

张大海的保镖跟了上来，江凯转头看着他，&ldo;给我一点自己的空间行么？&rdo;

保镖不说话，江凯快疯了，无处不在的盯梢让他窒息，他咬着牙，&ldo;能不能让我一个人静静？&rdo;

&ldo;让他去。

&rdo;张大海开口，嗓音沙哑，他在走廊的长椅坐下，垂着头。

&ldo;让他去吧。

&rdo;

江凯走出医院大楼，天已经黑了，他站在院子里点了一支烟狠狠抽了一口。

拿出手机却不知道要打给谁，他站了一会儿一头扎进黑暗里，大步朝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