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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2页）

常赟赟没有开灯，抹黑脱下大衣，靠在卧室的大门给出自己的评价：&ldo;唱的一点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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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跑调了？&rdo;杨湛问。

&ldo;这首歌应该是充满光明的&rdo;，常赟赟看着睡得像一只小乌龟的阿诺，放低声音：&ldo;你唱的太悲伤了。

阿湛，这不像你。

&rdo;

黑暗里杨湛轻声笑了：&ldo;我并不是个阳光向上的人。

赟赟，你知道吗？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有一天我找到了真相，我能怎样？报仇吗？有实力吗？换个想法，如果当初真的只是运气不好呢？兽人横行，瘟疫肆虐，毒剂滥用，贵族更是想尽手段压迫得人无路可逃，这个世界有时候让我觉得一点希望也没有，我恨透了它。

&rdo;

&ldo;阿湛，我也不喜欢这里&rdo;，常赟赟坐到了床脚，带着淡淡的酒气，盯着拉了一半的窗帘，说：&ldo;可是不喜欢能怎么样？外面有无数像郑家树、丁兆一样的人把这里向往成天堂……&rdo;

杨湛嗤笑：&ldo;如果天堂就是这个鬼样子，还不如叫我下地狱。

&rdo;

常赟赟赞同地点了下头，接着说：&ldo;可是放弃了就意味着妥协，意味着我们要向那群吃饱了撑的bitch跪地求饶！

活着才有希望，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阿湛，世界一定会发生改变的。

1953年我们完全控制住了第一次丧尸潮，十三年后的起义军动摇塔雅王族的统治根基，把君主集权的国家扭转为君主立宪制。

现在我们也一样可以战胜兽人，十年后，或是二十年后，终有人能够推翻整个塔雅王族。

我相信，平等属于所有人民，自由属于所有人民，尊重属于所有人民。

&rdo;

杨湛没有急切地发表意见，他直视着天花板上缓慢变动的流云，等到常赟赟都觉得不可能有下文了，才开口：&ldo;赟赟，刚才你犯了两个错误。

第一，bitch这个词太简单粗暴了，以后少用免得影响你形象；第二，你怎么能在他们的地盘说那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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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精总是神奇的存在，它能把文质彬彬的人变得粗鲁，也能让小心谨慎的人敞开心胸。

常赟赟不觉得自己犯了错误，反而把声音又增大了几分贝：&ldo;他们把平民当bitch，自己就是nofbitch。

话已经说出口，他们能拿我怎么样？抓起来？刑讯？还是其他的花样？阿湛，我相信希望，相信末日会终结，相信塔雅总有一天没有凌驾于万民之上的王权。

我想看见那天的到来，和你，和阿诺，带着对已逝者的怀缅与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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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受了常赟赟的情绪感染，杨湛撑住床垫坐起来，抱住他的肩膀把人搂进怀里，贴着耳根轻声说：&ldo;好……我也相信……&rdo;

常赟赟酒气正盛，红着脸抱住杨湛的腰，低声说：&ldo;若是我看不到，你等到那一天一定要烧纸告诉我！

&rdo;

&ldo;不会的！

&rdo;杨湛深吸口气果断否定，恢复到往常一样，嘻笑着说：&ldo;你忘了，我是亡命之徒。

我都没死，你肯定也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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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赟赟喝多了就是个话唠，絮絮叨叨说起来拉都拉不住，直到后半夜才靠着杨湛睡着。

屋里只有一张加宽的单人床，小屁孩占一半，常赟赟占一半，杨湛盘算了下再挤一个大男人的可能性后，搬了三个椅子简单凑了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