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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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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观音山农场武斗乱坟地的一角，在被火速从外地请来的方土的同乡指引下，李队一行人来到了方土和灵录的合葬地。

一块写着&lso;方土（夫）林灵录（妻）合葬&rso;的简易木碑，那个同乡说这是按照灵录的遗愿写的。

碑前竟放着一束枯萎的ju花，看样子放上去不过一周。

开棺后结果，只有一具女尸，那个老知青连呼：&ldo;不可能!不可能!&rdo;

第十五章中国犹太人;第十六章十

（十五）

&ldo;他们的，有什么不可能的!像陈德明这样在法官时收了么多钱，判了那么多错案，都能当政法委书记，在老子头上，还他们的天天跟我说要秉公执法。

像他们的蔡炳生，居然还欠了雏妓的钱，要不是为了老嫂子的面子，我才他们的不替他还呢?我还不把那鸡窝给端了我就不信李!&rdo;中秋节刚过一天，被撤下来的李铁岚终于有闲了，跟自己的小舅子两个人醉得不醒人事，拼命地骂着。

蔡头找妓这事庞志是从信里知道的，只是没想到现在的雏这么猖狂，居然敢上队里找领导要钱……

李队长只醉了一天，第二天照常去上班。

到了第十天，因为案情不但没进展而且连本有的几条线都断了，只好再找他来负责，而副厅长也只是挂个名。

李铁岚一去就是查那束花，把全市的花店翻了个底朝天，一一排除，最后查到了是蔡炳生买的……虽然结果如此，也算是让李铁岚觉得蔡炳生还&lso;他们的&rso;有点人性，那钱没白花。

而庞志就几乎天天晚上都醉生梦死了，他或许是这案件使他看见了太多人世的阴暗对人生失去了一种追求;或许是因为对于蔡头嫂子请他破案而自己无能为力而自责，他只是醉，醉了就会忘掉一些画面。

庞志浑噩得连今天是几月几号都忘了，只记得今天是星期天，不当班，一夜宿醉的他却大清早就醒了。

是一个短讯把他吵醒的，是菁芳的：&ldo;今天爸爸有堂讲座在电视台，他说对你们的破案可能有帮助，他希望你还有李队长能过来听。

要记住了，早上九点半就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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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志不想去，可醒了又不知道去哪里，模模糊糊地乱逛就上了十号地铁线。

周末的地铁很热闹，庞志就这样坐着，他一身酒气，谁也不想坐在他旁边。

他也不知道要在哪里下车，一直快到最后一站，他才发现车厢中只剩下他一个和对面坐着个奇怪的老头。

那老人，穿着全身正统黑西装，白衬衫，还戴着一顶黑色圆帽。

庞志想了又想，才想起来，这不是犹太人的正装吗?心里想，中国怎么会有犹太人，学他那骂娘不带娘字改成&lso;们&rso;字的姐夫心中笑骂道&lso;他们的&rso;，脸上也有一丝苦笑意。

那老人见庞志对着他笑，也笑了，开口问庞志道：&ldo;年青人，有什么好笑的?&rdo;

庞志懒懒道：&ldo;对不起，我只是觉得怎么您会穿得像个犹太人?&rdo;

&ldo;我就是个犹太人呀?&rdo;那个老人过来坐在了庞志身旁问他：&ldo;年青人，我看你好像有什么烦心事?&rdo;

&ldo;没……没什么?您是犹太人人，怎么跟中国人没什么两样?&rdo;

&ldo;噢，我是在中国的第二代犹太人，我的父亲是以色列人，我的母亲是上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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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真是有缘，天南地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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