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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第2页）

来，今晚我们就安安心心地坐在这儿，虽然我们今后注定再也不会坐在一起了。

&rdo;他让我坐下，然后自己也坐了下来。

&ldo;这儿到爱尔兰很远，珍妮特，很抱歉，把我的小朋友送上这么今人厌倦的旅程。

但要是没有更好的主意了，那该怎么办呢？简，你认为你我之间有相近之处吗？&rdo;

这时我没敢回答，因为我内心很激动。

&ldo;因为，&rdo;他说，&ldo;有时我对你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尤其是当你象现在这样靠近我的时候。

仿佛我左面的肋骨有一根弦，跟你小小的身躯同一个部位相似的弦紧紧地维系着，难分难解。

如果咆哮的海峡和二百英里左右的陆地，把我们远远分开，恐怕这根情感交流的弦会折断，于是我不安地想到，我的内心会流血。

至于你‐‐你会忘掉我。

&rdo;

&ldo;那我永远不会，先生，你知道‐‐&rdo;我不可能再说下去了。

&ldo;简，听见夜莺在林中歌唱吗？‐‐听呀！

&rdo;

我听着听着便抽抽噎噎地哭泣起来，再也抑制不住强忍住的感情，不得不任其流露了。

我痛苦万分地浑身颤栗着。

到了终于开口时，我便只能表达一个冲动的愿望：但愿自己从来没有生下来，从未到过桑菲尔德。

&ldo;因为要离开而难过吗？&rdo;

悲与爱在我内心所煽起的强烈情绪，正占上风，并竭力要支配一切，压倒一切，战胜一切，要求生存、扩展和最终主宰一切，不错‐‐还要求吐露出来。

&ldo;离开桑菲尔德我很伤心，我爱桑菲尔德‐‐我爱它是因为我在这里过着充实而愉快的生活‐‐至少有一段时间。

我没有遭人践踏，也没有弄得古板僵化，没有混迹于志向低下的人之中，也没有被排斥在同光明、健康、高尚的心灵交往的一切机会之外。

我已面对面同我所敬重的人、同我所喜欢的人，‐‐同一个独特、活跃、博大的心灵交谈过。

我已经熟悉你，罗切斯特先生，硬要让我永远同你分开，使我感到恐惧和痛苦。

我看到非分别不可，就像看到非死不可一样。

&rdo;

&ldo;在哪儿看到的呢？&rdo;他猛地问道。

&ldo;哪儿？你，先生，已经把这种必要性摆在我面前了。

&rdo;

&ldo;什么样的必要性？&rdo;

&ldo;就是英格拉姆小姐那模样，一个高尚而漂亮的女人‐‐你的新娘。

&rdo;

&ldo;我的新娘！

什么新娘呀？我没有新娘！

&rdo;

&ldo;但你会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