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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第2页）

原来靖王殿下是要震慑这寇首，逼迫他开口。

嘉斐负手冷笑。

&ldo;谁是你的同党？说出来，就能活命。

&rdo;

倭寇首领四下看了一圈，指着地上那刺伤甄贤的东厂番役的尸体道：&ldo;他！

&rdo;

&ldo;就一个？&rdo;嘉斐反问。

寇首便又看一圈，一抬手，指住了杨思定，&ldo;他！

我还见过他！

跟着卢公公的，还有一个姓陈的公公，是他！

&rdo;

&ldo;拖走。

严加看管。

不许跑了或死了。

&rdo;嘉斐命人把那寇首押下去，踱了两步，在杨思定面前站定。

杨思定还是懵的，仿佛仍没明白发生了什么，直到靖王殿下又唤了他一声&ldo;杨公公？&rdo;才猛醒过来，当场腿软瘫倒。

&ldo;王爷！

冤枉啊！

不是我！

&rdo;他竟一把抱住嘉斐的靴子，连连喊冤。

嘉斐抬腿一脚，毫不客气地将之踹开。

他命卫军把那个已死的东厂番役拖过来，扔在杨思定面前。

&ldo;这个人是不是你的手下？你有没有和卢世全、陈思安一起私会过倭寇？&rdo;

&ldo;这……这……&rdo;杨思定口舌打结，自辩不能。

那本是靖王嘉斐不在苏州时的事。

彼时张思远失踪，四皇子被软禁，卢陈二监拉拢他，让他做内应监视两位皇子，他以为自己受到司礼监赏识，从此便要飞黄腾达，欢喜地昏头转向，哪还记得什么倭寇不倭寇的。

&ldo;王爷不要听信倭寇唆摆啊！

奴婢真的什么也不知情！

奴婢……奴婢我刚才也为王爷奋力杀过倭寇……四殿下！

七殿下救我！

&rdo;

两名卫军拖起杨思定，不许他再去死死抱住靖王殿下的靴子不放。

杨思定便号哭流涕地乱喊起来，双手猛抓，没得救命稻草便抠住地上泥土。

这惨象，嘉钰在一旁看得心惊不已。

二哥只不过进马车里去看了一趟甄贤，再出来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这个人依然长着二哥的脸，用着二哥的声音，却没有二哥的心了。

不止没有心。

也没有愤怒，没有悲伤，没有畏惧……没有一切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