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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第1页）

&ldo;你能不干了吗?我害怕。

&rdo;仲居瑞走过去抱住裴煦，大约抱了有十几秒，没有等裴煦回答，他又松开了，&ldo;好了，我只是说点任性的话，并不是想道德绑架你，逼你离开你想从事的事业。

你就当没听过吧。

&rdo;

裴煦说：&ldo;还有烟吗?给我一支吧。

&rdo;

&ldo;病号不能抽烟。

&rdo;仲居瑞笑，&ldo;我不能左右你的职业选择，总还能管你半夜抽烟吧。

&rdo;

裴煦又觉得那个伤口痒了。

仲居瑞见他不说话，小心翼翼地补充：&ldo;我的立场一直是支持你的任何决定，我只是希望你明白我的……&rdo;

&ldo;我明白。

你实在不用这样小心。

&rdo;裴煦笑着打断说。

&ldo;你不明白。

&rdo;仲居瑞叹气，&ldo;我在这方面有前科，那时候很粗暴地反对……后来才一堆事。

我很怕重蹈覆辙。

&rdo;

说的是他们上次分手。

他那时候从未真正理解过裴煦。

在后来很长的时间里，他都在思考，他的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世界上危险的职业很多，消防员，缉毒警察，排雷兵，战地记者，比高风险，比死亡率，裴煦这样的调查记者在这些行业里都排不上号。

要是出事，不过是命里该你倒霉，你偏就碰上一个铤而走险非要拉人一起下地狱的恶人，现实中大多数的调查记者也只是失望了改行，或者被迫换工作而已，真正丧命甚至入狱的是极少数。

说得刻薄些，纵然你想一举揭穿什么黑势力，在全国引起广泛关注，这样的契机还不一定轮到你。

仲居瑞不是不懂概率。

裴煦就像那种连摇十次骰子都是六点朝上的人，概率很低，倒霉事碰上就是碰上了。

但是他还是害怕。

这次侥幸逃脱，下一次呢?万一遇到那种连摇一百次骰子都是六点朝上的倒霉事呢?

仲居瑞忽然没头没尾地说：&ldo;你们裴家是不是祖坟风水不好?之前给外婆买墓地，我也认识了一个风水大师，要不要请他看一看?&rdo;

不然怎么每次坏事都轮到你家?你哥也是，你也是。

裴煦：&ldo;…&rdo;

唯物主义仲居瑞已经开始封建迷信胡言乱语了，裴煦走过去抱住他，两个人的体温接近，像是冰冷冬天里唯一的依靠。

裴煦拍拍他的后背，说：&ldo;你别害怕，我心里有数。

&rdo;

仲居瑞嗤之以鼻：&ldo;你心里有个屁数。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