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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ldo;宋，你干过最疯狂的事情是什么？&rdo;琼斯过来问我。

我想了想反问道，&ldo;你说的是在国内还是当了雇佣兵之后？&rdo;

&ldo;我进入雇佣兵训练营的半个月之前，我大学刚毕业。

最疯狂的事情也许是在大学的二年级时候，那年我第一次打了人……&rdo;一直都是老实本分的好学生，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只能这样回答。

&ldo;什么？你的意思是说，到训练营之前你就打过一次架，开玩笑吧？&rdo;琼斯用打量稀罕物件的语气说，&ldo;你的童年太悲惨了。

&rdo;

我笑了，沉默了很久后对他说，&ldo;不算悲惨，我一直都是好学生，不知道打架或者被人打的感觉怎么样。

我是属于很乖很听话的孩子，思想保守，不敢反抗，只是想过平淡的生活而已。

&rdo;

&ldo;我实在想不起自己做过多少疯狂的事情了，我们的生活一直都是疯狂的……和你不一样，&rdo;琼斯漫不经心的说，&ldo;你抽过大麻吗？&rdo;

&ldo;没有，我们老家没那玩意……不过，我也不碰那些东西，&rdo;我说，&ldo;我唯一的不良嗜好好像就是抽烟了，生活很单调也很没趣。

&rdo;

在那片山区转了一个多星期，带去的给养在耗尽的时候，听到了承包商助手打来的电话，&ldo;你们可以回来了，老板刚被砍了脑袋，我们已经收到了录像带。

那些家伙在你们的车队出发后的一个小时就换了地方，你们回来后会有飞机等着。

&rdo;

我们还是收到了报酬，没有付出任何的伤亡就得到了半数的报酬，对大多数到了巴比伦的人来说是个好消息，我也是在听到白胖子被砍头的消息后变得麻木，麻木到没有遗憾，也没有空手白赚美元的后的笑脸。

有些人经历失败后反而会感觉很爽，比如我们这样的人经历有钱赚的失败。

琼斯在登上返回的飞机时说，&ldo;宋，我摸不清你的脾气，我看得到你的懦弱和同情心，却又怀疑你为什么会在杀人时的毫不犹豫；看不到你的心狠手辣，却又怀疑你每次任务结束后的平静。

&rdo;

我苦笑着回答，&ldo;我自己也弄不明白，你说看不到我的懦弱，是因为我隐藏了每次开枪后的心跳加速和每个夜晚的噩梦，看不到我的心狠手辣。

你说看不到我的心狠手辣，我自己也很少留意这些，只是因为我对金钱的渴望现在已经超过了对生存下来的希望，我自己都弄不明白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