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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2页）

&ldo;她……&rdo;

我怎么说呢?哦，上帝，我一点儿主意也没有。

她费了很大的劲才想起&ldo;杀掉&rdo;这个词，这个词是由几个动作构成：向上移动右手伸出的食指，放在左手下面，左手形成杯形，手掌向下。

非常像一颗子弹进入身体，她想。

她不能说，看见苏珊被子弹射中后头发向后蓬起，看见她无力地倒在地上。

&ldo;她死了。

&rdo;梅勒妮最后做了这手势。

&ldo;死&rdo;是一个不同寻常的手势，翻转平伸的右手掌，使手掌向下，同时用左手做一个相反的动作。

梅勒妮盯着自己的右手，觉得这个手势很像模仿在坟头掘土的动作。

女孩儿们的反应各不相同，但实际上都是一样：眼泪，默默地喘息，眼里充满恐惧。

梅勒妮双手颤抖着转向窗口，德&iddot;莱佩已经抱起苏珊的尸体回到警戒线上。

梅勒妮看着她的朋友摇摆的手臂，瀑布般悬着的黑发，还有两只脚‐‐只穿着鞋，一只光着。

美丽的苏珊。

苏珊，那个我想变成的人，如果我能够变成某人的话。

看着德&iddot;莱佩消失在警车后面，梅勒妮沉默世界的某个部分变得更加寂静，那是她无法承受的某种东西。

&ldo;我要辞职，长官。

&rdo;查理&iddot;巴德轻轻地说。

波特走进货车的厕所，换上一件新衬衫，那件衣服不知怎么正好在迪安&iddot;斯蒂尔威尔的办公室里。

他把那件沾满血迹的衬衫丢进废纸篓，那颗杀死苏珊的子弹把血都溅到了他身上。

&ldo;这是干什么，查理?&rdo;波特心不在焉，边问边走到桌子旁。

托比和德里克静静地坐在控制台边，亨利&iddot;勒波也停止了打字，盯着窗外。

从他坐着的那个角度什么也看不到，除了远处的麦田。

茂密的野草改变了麦田的形状，并为它们涂上了浅浅的杏黄色。

透过货车房的另一面窗户，能看到救护车的灯光闪烁着，把女孩儿的尸体拉走了。

&ldo;我想辞职。

&rdo;巴德继续说，&ldo;这种部署，这些兵力，&rdo;他的声音坚定，&ldo;都是我的过错。

都是因为半小时前的那次射击。

那时我没有告诉狙击手把子弹退出枪膛。

我会给托皮卡打电话，再派个人来这儿替换我。

&rdo;

波特转过身，把衬衫下摆塞进裤子里。

&ldo;留在这儿，查理，我需要你。

&rdo;

&ldo;不，长官，我犯了错误，我应当承担责任。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