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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第1页）

&ldo;噢，真的吗?&rdo;高男先生说，&ldo;那么，我想你是打算把你的孩子送到伊顿去了。

&rdo;

说到这儿，斯梅勒先生的长脸变得像纸一样惨白。

&ldo;你这个无赖!&rdo;他声音哽噎，&ldo;你这头肮脏的猪。

从这儿滚出去，不然我杀了你。

&rdo;

&ldo;你这究竟是怎么了，斯梅勒?&rdo;高男先生叫道，十分惊讶。

&ldo;滚出去!&rdo;斯梅勒先生说。

&ldo;哎，我有句话要和你说，高男。

&rdo;麦卡里斯特先生插了一句话。

他用他那只毛茸茸的大手抓住高男的胳膊，轻轻地把他推到门外。

&ldo;你干吗要对他说那些话呢?&rdo;他们走到门外的走廊里，来到一个屋里听不到的地方。

&ldo;难道你不知道斯梅勒就有一个孩子而且是个低能儿吗?可怜的孩子!&rdo;高男先生惊呆了。

他感到羞愧难当，而且，像很多感到羞愧的人一样，向在他身边儿最近的人大发脾气用以掩饰。

&ldo;不，我不知道!我怎么能知道他家里的情况呢?我的上帝呀!我的确感到很抱歉，可是，他为什么那么顽固呢?谁让他对私立学校那么热中呢。

伊顿，真是的!要是随他父亲，那个孩子弱智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rdo;

麦卡里斯特先生深深地惊呆了。

他那苏格兰式的庄重也尢法自抑了。

&ldo;你真应该为你自己感到害臊。

&rdo;他严肃地说，然后松开高男的胳膊走回他和斯梅勒的办公室，砰的一声把门摔上了。

※※

现在，乍一看，高男先生和斯梅勒先生关于打板球的分歧似乎和前者与科普雷先生的冲突没多大关系。

这是对的，但是人们总是喜欢把一件事和以前发生的事情联系起来，毕竟高男和斯梅勒的争吵可以认为是由于斯梅勒先生对高男先生那五十英镑轻率的嘲笑。

但是这个事实并没有太大的重要性。

真正重要的是，当麦卡里斯特先生把高男一斯梅勒事件向外界宣扬之后（有了听众之后他就立即说出了这件事情），在高男一科普雷事件当中同情高男的舆论，这一次都改变了方向。

舆论普遍认为如果高男能对斯梅勒先生那样的粗暴，那么他也可能对科普雷先生做同样的事情。

办公室的员工们分成了两派。

只有阿姆斯特朗先生、英格拉比先生和布莱登先生，他们这些只会冷嘲热讽、冷漠无情的人，离得远远的，毫不关心，但却为了取乐四处煽动。

即使是米特亚迪小姐，一位憎恨科普雷先生的人，也少有地对他产生了那种女性的怜悯，并宣称高男先生的行为令人无法忍受。

老科普雷，她说，或许是一位讨人嫌的老家伙，但他不是个无赖。

英格拉比先生说他真的不认为高男对斯梅勒所说的话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