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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哪比得了你啊。”
看了会儿,苏衔抬手忽而笑起来,抬手抚她的脸。
谢长远郁结于心:“苏……”
话到嘴边想起什么地方,又沉沉改口,“丞相大人。”
苏衔置若罔闻,谢云苔也当没听见。
揉了会儿,伸手扶他的胳膊:“起得来么?”
她觉得总这样坐在地上终归不好,万一陛下突然回来了怎么办?
“起得来啊。”
他咂一声嘴,手一撑,起得干脆利索。
本欲好好搀扶的谢云苔一愣,旋即明了:“你又骗我!”
“哈哈哈哈哈。”
苏衔没脸没皮地将她拥住,“我想你了啊,从昨天看不着你到现在,想了一整夜了。”
“一整——”
谢长远面色骤变——这话什么意思?他们背着他私会过?!
他自幼乖巧懂事的女儿,如今为了这厮有事瞒他了?!
苏衔的目光从谢长远面上一划而过,旋即又垂下来,整个人懒洋洋地搭在谢云苔肩上:“不许生气哈。”
谢云苔翻翻眼睛:“我才不气,不然迟早会被气死的!”
他太会气人了。
再说,他腿没事当然最好啦!
她只庆幸他有这份功夫护体。
想了一想,她轻叹:“我们去跟陛下谢罪吧。”
苏衔挑眉:“谢什么罪?”
“这种事怎么好惊扰陛下呢!”
她攥着他的手,语中含着担忧的恳求,话又偏不客气,“你若不去,我自己去!”
“我去我去。”
苏衔无可奈何,“再让我抱一会儿,我一会儿就去,行吧?”
“……好吧。”
谢云苔勉勉强强地答应了。
谢长远在旁看着,早已气得额上青筋直跳,却实在不能发作。
压抑半晌,气恼里又生出一种别样的情绪——他竟然觉得若只这么看着二人,好似也挺般配的。
“谢姑娘给丞相大人揉了腿,又道不该为这种事惊扰陛下,劝丞相大人来向陛下谢罪。
丞相大人似不太肯,她便说若大人不来她就自己来,大人便答应了。”
“征勇侯的脸色不太好看,却也未说什么。”
宣政殿中,宦官将方才所见一五一十地禀奏上去,皇帝一语不发地摆手,宦官便告了退。
空荡的殿中安静下来,皇帝俄而一声冷笑:“一个谢氏都比他懂事!”
皇长子坐在下首的位子上,忖度询问:“父皇当真不准这亲事?”
“朕能许他自行成亲已是容让,他想让朕赐婚,不行。”
皇帝烦乱地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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