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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
南华倾并没有料到,来自莫瑾言眼中在怜悯竟会让自己感到后悔,顿时一连串咳嗽从口中发出,脸色也变得有些病态地潮红。
见状,瑾言心一揪,看着南华倾一张俊脸咳得都要变形了,下意识地提步而上,想要做些什么,哪怕能让他舒服一些也好。
胸中翻江倒海般,阵阵腥气上涌,有瞥见那莫瑾言似乎想要靠近自己,南华倾一手撑住扶椅,一手勉强抬起想要阻止,却引发胸口更为剧烈地一阵疼痛。
看得出南华倾对自己的抗拒,莫瑾言不知道该上前还是退后,脸上的脸色也不比南华倾好多少,愣在当中,生怕再进一步,南华倾就会被自己给“害”
死!
使劲儿地吸了两口气,看到莫瑾言呆在那儿不知所措,南华倾总算顺过来了,虽然胸口任然起伏地厉害,但好歹不咳了,脸色也渐渐褪去了潮红。
“侯爷......”
仔细观察着南华倾,莫瑾言觉得自己是不是该做些什么,踌躇间,却看到南华倾伸出手指,指着门口,十分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拂云,浣古,本候的药!”
感觉两阵风从耳旁掠过,莫瑾言眼前一花,凭空就看到不知道从哪儿突然钻出了两个灰衣人,一左一右地从她身边纵过去,立马就扶住了“瘫”
在美人榻上的南华倾。
这两人年纪一般大,都是二十三四的模样,眉眼间有些类似,像是兄弟。
他们均是一身灰色衣袍,面对南华倾“发病”
,手脚十分麻利,一个掏出白瓷药瓶,一个顺手操起一盅茶,齐齐捧在了南华倾在面前。
赶紧接了自药瓶中倒出的一枚指尖大小的殷红药丸服下,再饮了慢慢一打盅温水,南华倾这才闭目靠向椅背,呼吸亦逐渐平稳了起来。
捂住唇,莫瑾言还来不及细想这两人是否一直藏在屋里,又是否听到了自己和南华倾的对话,目光落在表情痛苦的景宁侯身上,只觉得,完了,完了,这一世,恐怕这“克夫”
的名声还得落在她的身上。
不然,怎么她一靠近南华倾,对方就”
要死要活“的呢?
正在莫瑾言脑子开始胡思乱想的时候,“吱嘎”
一声,书房的门被推开了,正是刚刚才自己掌了自己的嘴,脸上稍显红肿的陈柏。
他看到南华倾闭目躺在美人榻上,吓得老脸发青,赶紧两三步上前,越过了莫瑾言,来到塌边半跪着:“侯爷,您无碍吧。”
仍旧闭目的南华倾只抬了抬手,便没了其他。
陈柏会意,神色一凛:“老奴这就让拂云赶紧去请沈太医。”
站在南华倾两侧的灰衣人,其中一个听到陈柏提到自己的名字,无需更多的吩咐,只见又是一道灰影闪过,人就不见了踪影。
留下的浣古也没有闲着,伸手在南华倾的胸口轻轻向下按压,似乎在替主子顺气。
此时,像是才发现莫瑾言还没走,陈管家一拍头,忙不迭地道:“夫人,侯爷的病见不得风,受不得凉,更熬不住多思忧心。
今日大喜,又见了夫人,加上天色已晚还没能歇息,想是累了才突然发病。
沈太医是皇后娘娘吩咐常驻侯府的御医,很快就能赶过来,夫人不用担心,还是请您先回正房吧。”
不能见风受凉,更熬不住多思忧心......
闻言,莫瑾言的目光落在南华倾紧闭双目的脸上,那苍白的脸色哪怕被暖黄的烛火照映着,也透出丝丝寒气来,若非鼻息间还有呼吸吞吐,真要让人以为那是一个纸糊的人偶!
看着看着,瑾言一口玉牙几乎咬碎了,她就怕是因为自己贸然来这一趟,才让南华倾发病的,因为这样,岂不正好证实了自己“克夫”
之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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