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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扫帚扫落叶一般,苏老爷子话一出,一伙人就相跟着进了屋子。
只不过是在院子门口瞧了瞧这里头的动静,苏有德就大致猜出了什么,就吩咐林氏,“这头要说事,你去灶房做饭。”
林氏手脚是个麻利的,却不肯吃亏,说话声音便大了不少,“今天可不是轮到我!”
照理今日本该是李氏做饭,当日苏钱氏安排几人打坯跟做豆腐之后,也说过让孙氏李氏做饭的话,但现在周氏说半夏偷东西,她怎么能走。
于是李氏手微微动了两下,硬是站住了。
周氏瞧着很是有些幸灾乐祸,瞧着李氏的样子,“看来三嫂真是本事啊,轮到自己做饭也不做,刚才还敢那样跟娘说话,这可是又要饿着爹娘?”
半夏瞧不过,这种时候叫李氏去做饭,老爹是个绵软的,到时候冤枉起自己来可不是更加容易?只不过她心里有底,也就不怕,“四婶你岂不是更加能干,我都在我外公那头住着,你都能瞧见我偷了东西,我娘想问问就不行?何况以前卖了豆腐回来不也是见我娘做饭?”
“你怎么跟长辈说话的!”
周氏冷哼了一声。
苏有德也不理会这妇人的争吵,只对林氏说话的声音加重了些,“让你去你就去!”
目前来看,其余几个都是跟事情有关的,林氏去做饭倒也是合适,苏有德声音重了些,她一句话都没说,转身就去忙活。
苏老爷子,这才磕磕烟灰,坐了下来,“怎么家里遭贼了?”
苏钱氏刚才微微闭着的双眼,蓦然一睁,迸出精光,“可不就是遭了贼!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养不熟的白眼狼,薄荷倒是好本事,连着半夏把这两日卖豆腐的钱给偷了个干干净净,你说两个孩子有这样的胆子,要是后头没人说话……这是要打我的脸,这家我是管不下去了……”
对苏老爷子诉起苦来,苏钱氏向来是不遗余力。
而苏钱氏从嫁进来没有过好日子,操心很多,这样的思想在苏老爷子头脑里根深蒂固。
薄荷梗着脖子,又要说话,一旁老二跟老三,倒是没有怎么吭声。
孙氏求着苏老爷子跟苏钱氏,“爹,娘,薄荷是你们从小看着长大的,哪里就能敢……”
“怎么不敢!
才这么高的时候,她就敢给你偷鸡蛋!
现在到外头去问问,还有她不敢做的事情吗?人家黄家的猪放在外头,她硬是给尾巴打了结,拿火炭去烫狗,她走出去不说人,鸡都嫌!
我还能冤枉了她!”
苏钱氏抓住了把柄一般。
半夏斜眼瞧着一旁的薄荷,有些个无语,她倒是比男孩子还要野,留有这样的“案底”
,也难怪容易被人家嫁祸。
薄荷头一甩,“要不是那些东西惹我!
我能教训他们吗?”
苏老爷子拍了下桌子,“什么乱七八糟的,说那头的事!”
瞬间清净。
所有人都不说话,薄荷瞧着苏钱氏,半夏跟李氏也瞧着她,苏钱氏感受到这目光,反而是看着周氏。
周氏想不说话都难了,“昨日回来晚了点,就忘记把钱给了娘,想着今日一并给了,哪知道回来收拾好,钱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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