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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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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还好，阿尔，你看见我的第一眼，从你的表情中&rdo;

&ldo;我从没忘记过你。

&rdo;我打断了他的话，在他怀里低声说：&ldo;你把我想得太没有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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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有吗？&rdo;

我笑了，摇头说：&ldo;大概是没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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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连科耸了耸肩，&ldo;但至少你是有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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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而又是沉默，月色的光块缓慢地移动，潮湿的雾气攀附上玻璃，让这光芒被晕染得模糊，就像我和萨连科的此时，包含太过冲动而暧昧不清的成分，并不清晰，也不明了。

我知道，就是他在进入餐厅的那一刻也没有想过今晚能和我躺在这张床上。

我们将笨拙地、激动地迎来这段命运的突变，尽可能地保持住冲动之后的所有尊严。

&ldo;你不会有危险。

&rdo;他突然开口。

&ldo;什么？&rdo;

&ldo;在找到你后，我就申请了休假。

所以，现在我不是以一个格鲁乌的身份来找你，我是说，我现在是自由的，我也很谨慎。

&rdo;

我撑起身子，凝视他：&ldo;可是你军人，告诉我，你的军衔是什么？&rdo;

&ldo;少少校&rdo;

&ldo;见鬼！

&rdo;我重重地锤了一下他，&ldo;九年就升到少校，这么厉害，怎么做到的！

&rdo;

他突然脸红了，就像一个被夸奖的小学生，略不好意思地说：&ldo;以前本来就是要去军校，战争爆发后没能去成，后来在军校完成了学业，出来就是尉官，又因为在战争时期积累下了军功和在东德这边做出了点成绩&rdo;

&ldo;你在格鲁乌中是什么地位？&rdo;我问，他看了一眼我，略带犹疑。

&ldo;德累斯顿这边，副站长。

&rdo;

&ldo;上帝！

&rdo;我倒吸一口冷气，问：&ldo;你是新上任的？之前我调查过，可不是你。

&rdo;

&ldo;嗯，我是从波恩那边调过来的，之前我在那边。

&rdo;

&ldo;那你为什么过来？是因为我？&rdo;

&ldo;有这个原因，当然，还有别的&rdo;

他越说声音越小，语气当中可以听得出为难，可见他既不想欺骗我，但又不得不对我有所保留。

这将会成为我们之间心照不宣的相处模式，毕竟到了这个年纪，有了这个身份，总归有无可奈何之处。

比如说，对我而言南希的安危就是重中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