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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肩下三寸,步入乾位才做侧身翻。”
……
“如果这是落英杀,你左眼右膝早已保不住。”
……
“连落英第六化都躲不过,你第五化难不成是全凭运气过关的?五六衔接极快,你必须做到能连着闪过。”
……
“苏白!
你右脚脚力太弱。”
一连三日,那幻化的漫天樱花与这严格的“老师”
陪伴着她成长,当然,与进步而言,区区两天时间,能勉强一气避开落英六化诚然是非常不错的进度了。
只是苏白清楚,这进步其实没什么意义,落英有九十九化,避开前六次帮助根本是微乎其微的。
明知道这些,她还是尽力配合着,或许是因为珍惜的缘故,三日之约一到,这份“相熟相知”
便会瓦解,至少在选择上,它会被毫不留情的抹杀。
柳听白的对。
他们不是知己,更不会是同伴。
他有他坚持的东西,仅仅一个杀字,却无疑与她如今的“懦弱”
相冲突。
虽苏白越来越不懂得自己,但仅凭前几次自己置身危机之时所衍生出的不甘与不愿,谁又能担保她当真能豁出一切为柳听白谋利?
一旦失败:如果她可以躲,为求生而逃。
那么他一定能追,为原则而杀。
想到这些,并不难。
她懂得柳听白,同样,柳听白亦也能猜到她不见得当真会豁出一切,也清楚自己不会对苏白手下留情。
如今看来,这何尝不是因为看得透彻,所以才会叫他出那句话。
天色眼见还有一个多时辰便要暗下来,就该到两人各拾选择的时候,明明一个时辰不算太久,却叫两人觉得,太过漫长。
漫长的好似黑夜再也不会来临一般。
此时的两人只是并排静坐在那森林湖泊边,一个看水中浮草,一个瞧水面倒影。
水清澈,却是湖泊深邃绿植交错不可见底,柳听白那冰凉的指尖轻触了一下湖水。
苏白应此眉梢微微一紧,只瞧湖面那波纹荡起,将映照在湖面上的倒影扭曲。
她张了张口,却听到柳听白此时道:“怎么还不天黑。”
这语气平调,没有问句的起伏,音调竟若有若无的与苏白的语气相似了七八分。
下意识的用这语调出话来,竟叫他叹道:“你话的语调,初初听着,总是觉得怪异别扭。
听多了,却出奇的顺耳,好似能传染,不知不觉连我都用上了这语气。”
苏白微微一怔,迟疑片刻,那无悲无喜的音调才接下:“听起来,像是你在告别。”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又捡了一个话题:“你为什么要做强者。”
“连我自己都不懂为什么,或许就像你的杀一样,有答案,却不知道为什么。”
两双同样空灵的眼在这一瞬交接。
“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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