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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避嫌“又不是我想剃的,”
陈在野闷了口酒,“陈满洲剃的。”
初九疑惑地看向施夏夏,还没问,曹子桐便大喊一句帮她解了惑,“他爹。”
陈在野刺啦啦瞪他一眼。
“陈叔叔为什么给你剃光头?”
施夏夏问出了初九想问的。
“当时有女生追到我家里去了,人家觉得我给他丢脸了呗,让好几个徒弟按住我,强行给我剃了,说省的我出去招惹不三不四的人。”
陈在野嚼着牛肉,嘴里鼓鼓的,但仍不妨碍他一本正经地呛人。
施夏夏双手双脚赞成,“确实,你爹那个工作确实需要名声,但是也怪他,谁让他生出你这么一个帅狗。”
曹子桐立马不服,“施夏夏,你拍他马屁未免拍得也太响了吧?”
“你有本事也被女人追到家里去啊!”
“你特么没追过我?”
“那次是你欠我钱不还好不好!”
…又打起来了。
初九挑了串没有辣椒的鱼豆腐,咬了一口,“你爸什么工作?老师?为什么有徒弟啊。”
“非物质文化遗产、传统制香的传承人,”
陈在野喝完最后一口酒,他起身,“我去消消食。”
他面前放着一个空啤酒瓶和三两根铁签,初九估计他没怎么吃饱。
“陈在野跟他爸关系不好吗?”
她拽拽施夏夏的袖子问道。
施夏夏撇嘴,“不好,三天两头吵架,我们都习惯了。”
“吵架?”
初九放下筷子,“为什么?”
“他爸想让他学习制香,还强迫他放弃别的爱好,把他从小到大收集的手办啊模型啊都扔了,要不然陈在野为什么一气之下搬到这里来?”
施夏夏敲敲桌子,“这就是原因。”
初九抿了口橙汁。
温热的橙汁在此刻像是一把锋刃,将她心里的迷雾渐渐削散开来。
她懂那种处处被人强制要求的滋味,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也算同病相怜。
只是她选择了妥协,而他选择了抵抗。
“我觉得陈在野挺吊的,他爹说他不孝子,要他把这些年养他的钱退回来,他二话不说就把在大学兼职的工资,还有这么多年的奖学金还给了他爹,零零散散拼起来竟然有六七十万。
这小子大学到底做了什么发财生意?”
曹子桐纳闷地直灌酒。
“人家德智体全面发展,要找什么工作找不到?你没那条件,就别嫉妒。”
施夏夏说完,两个人又吵了起来。
但是吵了什么,初九记不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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