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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雪原本就没打算离开，再说他的能顺利接受传承也是因为术离的血。

“那我也留下。”

净闲也帮不上什么忙，干脆一起留下了。

岸边彻底的安静了下去，时间因为等待而流逝得特别的缓慢。

凛雪背靠着树，看着站着一动不动的人有些好奇，所谓的情对一个人来说真有那么重要吗？凛雪看着青楮的时候，净闲正看着对方，两人之前模糊不清的关系，好像都随着应龙的彻底觉醒而划开了，连纠缠都成了异想天开。

应龙神君哪是他这样的一个小狐狸能肖想的，想到这一点，他的脚不自觉的就后退了几步。

凛雪看着前方的时候，也没忽视身后的动静，看到净闲后退的动作，心力很不舒服。

在接受传承前，他能确认自己的感情，可现在有了前几万年的阅历之后，他突然不肯定了。

轰！

天边的雷声突然加强了，青楮忍不住回身问：“应龙神君，你们刚刚出来前，术离是什么状态，我怎么感觉不到他的气息了？”

“神和人的区别吗？”

“不知道。”

“神其实就是一股意念，他们的体内没有经脉，没有金丹，没有神识。”

凛雪看着天边说：“想要成神，就要先舍去肉身，只留存意识去接受天雷的淬炼。”

“意识接受天雷的淬炼？”

青楮无法想象，人类的意识那么脆弱，怎么可能受得住天雷的淬炼？“这是必经的路，而且我能感觉到术离之前应该是见过天帝了，他能通过天帝的考验，渡过雷劫的可能性很大。”

凛雪安慰道：“我们现在能做的就只有等了。”

等是最煎熬的，特别是在明知道结果可能会不尽如人意，而自己却不愿意接受的时候。

术离感觉自己已经被疼出了错觉，他居然又回到了小时候，他看着自己艰难地挥舞比自己还高的木剑，剑招笨拙得他忍不住想笑，却笑不出来。

太疼了，疼得他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小时候的他想得最多的就是极宵宗，从来没想到外面的世界那么大，面对的事那么残忍。

要不就这样算了吧！

他不记得自己是第几次出现这样的念头，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人，承受不了这样的疼。

可他想到了青楮，想到了极宵宗，想到了魔神。

凭什么魔神都还活着，他却要死？忍一忍，他告诉自己再忍一忍，说不定下一刻雷劫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