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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确实不好说出口，难怪鹿鸣自己都不愿意说第，要打字发过来让他亲眼看。

见周行昭表情微妙地沉默下来，鹿鸣不无心虚地敲了下桌子，清了清嗓子道：“怎么样，答应吗？”

周行昭长叹一口气，“呦呦，这一句可不是很好念出口。”

鹿鸣想提醒对方别这么称呼自己，但此情此景他忍住了没说第，说服道：“人生总会面对各种各样的挑战，一句话而已，周总别往后退嘛，我保证，只要你答应我，我绝对不会把那张照片发出去，说话算数！”

小鹿眼巴巴的，期待又紧张，周行昭在拒绝的边缘徘徊了会儿，到底还是没舍得让对方的期望落空。

他的视线在桌上一扫，将那盘没怎么动过的凉拌时蔬推了过去，“答应也可以第，但我再附加一个小条件，这些菜不说全吃掉，十口怎么样？“你吃得多利落，我就说得多顺畅。”

鹿鸣一眼瞪过去，那绿油油的看着就不好吃！

但是想了又想第，他咬咬牙开口道：“五口！”

嚯呀，讨价还价，还是对半砍。

周行昭淡定道：“八口，不能再少了第。”

“……六口！”

“‘八’这个数字吉利。”

“骗鬼哦，你才不信这种东西，要真说的话‘六’也吉利，还六六大顺呢。”

“那我们俩就各让一步，七口吧。”

鹿鸣权衡了下，点头的同时拿起了筷子，“成，七口就七口，当场兑现啊，等会儿吃完了就开始录，你赶紧看看再熟悉一下，争取念得有感情，棒读多没意思。”

“平直地念和有感情地念不是一回事，如果是后者，那起码要多吃几口菜。”

鹿鸣丢了个眼刀给周行昭，还在桌子底下伸脚踢了踢对方的鞋尖，“那不行，一口都没法多吃了第！”

周行昭笑了声，也不坚持，鹿鸣有自己的打算，他也有。

等吃完了七口菜，鹿鸣端起果汁一口喝掉了一杯，才算是把蔬菜的奇怪味道给压下去，随后就打开了录音机，将手机递到周行昭跟前，眼里都是跃跃欲试的期待，“可以开始啦！”

周行昭已经想好了对策，道：“我只录一遍。”

鹿鸣没多担心，“好，一句话而已难不住你第，肯定能一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