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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5章 我就要娶小芳（第3页）

&0t;您可看好了。

&0t;周淮民突然掏出袖珍录音机，沙沙的电流声中，赫然传出李抗美外甥承认走私的录音，&0t;这是要交给公安局的证据，还是……&0t;他故意按下暂停键，&0t;您想让全厂听听，您是怎么把国营钢材倒卖给资本家的？&0t;

李抗美脸色煞白，手电筒咣当掉在地上。

远处传来火车进站的轰鸣，周淮民最后看了眼少女消失的方向，转身把录音带塞进对方口袋：&0t;李主任，这盘带子能换徐静理的自由吗？&0t;

&0t;小周啊，这批货要是再黄了……&0t;李主任的保温杯盖磕在搪瓷缸上，清脆的声响让办公室空气凝成冰碴。

周淮民盯着墙上&0t;大干快上&0t;的褪色标语，指甲掐进掌心——上辈子在21世纪当销售经理时，可从没在物资调配这种原始环节栽过跟头。

供销社王主任叼着红塔山斜睨他：&0t;周同志，不是我不给面子，你们厂那批残次品……&0t;话尾烟圈喷在周淮民鼻尖，带着股陈年油墨味。

他突然想起秦淮茹昨夜摔门时的话：&0t;你永远不懂人情世故！

&0t;

&0t;别动！

&0t;女声带着寒气抵住后腰，周淮民浑身僵直。

月光从气窗斜切进来，照亮秦淮茹握着裁纸刀的手。

她梢还沾着车间棉絮，眼睛却亮得吓人：&0t;你查到了对不对？张科长上个月刚给闺女办完移民香港……&0t;

&0t;周科长！

&0t;脆生生的呼唤惊得他手一抖，秦淮茹拎着竹篮从椰影里转出来，间别着朵鸡蛋花，&0t;可算追上您了。

&0t;她掀开篮上碎花布，底下竟是码得整整齐齐的饭盒，掀开盖来香气扑鼻——翡翠饺子！

碧绿的面皮裹着虾仁马蹄馅，在海南毒辣的日头下泛着诱人油光。

&0t;您要的橡胶指标，我拿花瓣换的。

&0t;秦淮茹拈起片风干的玫瑰花瓣，眼波流转，&0t;供销社陈主任的老婆爱用这花泡澡，我匀了半筐给她，换来这张条子。

&0t;她递来的纸条上，赫然盖着物资局的红章。

周淮民捏着饺子突然笑了。

这女人哪里是拿花瓣换指标，分明是用四合院里练就的七窍玲珑心，在这遍地黄金的海南岛杀出条血路。

他仰头灌下半瓶椰汁，冰凉的液体顺着喉管烧起火来：&0t;秦姐，敢不敢玩票大的？&0t;

&0t;爸！

这亲我不相了！

&0t;十八岁的小伙子把信封往八仙桌上一拍，几张粮票和五块钱票子散落开来，&0t;人家张婶介绍的姑娘，上来就问咱家有没有电视机，还说婚后要住楼房！

&0t;

&0t;建军啊，你知道爸当年怎么娶到你妈的吗？&0t;周淮民把票子塞回儿子手里，&0t;那时候我揣着两斤红糖去提亲，你姥姥家门槛都快被媒人踏平了。

&0t;

李秀兰端着搪瓷缸子出来，缸壁上的&0t;先进工作者&0t;红字被水汽洇得模糊：&0t;老周你又胡咧咧，现在哪能跟那时候比？&0t;

&0t;怎么不能比？&0t;周淮民突然提高嗓门，惊得檐下的麻雀扑棱棱飞走，&0t;明儿你就把咱家自行车推去厂里，就说要换张永久牌的购车票！

&0t;他转头对儿子眨眨眼，&0t;建军，爸教你个招——&0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