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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6章 他以为光靠账本就能翻天（第3页）

&0t;我举报！

&0t;周淮民突然从人群中站起，手里举着牛皮纸袋，&0t;一大爷跟何雨柱勾结，倒卖厂里废钢！

&0t;

&0t;是不是诬陷，保卫科查查账目便知。

&0t;周淮民从口袋掏出算盘，&0t;上个月废钢采购三千斤，按市价该是三千六，实际支出四千五。

这多出来的九百块……&0t;

人群突然骚动起来，二大妈举着煤油灯挤到前面，灯光照亮她手里攥着的粮票：&0t;傻柱！

你上个月借我家二十斤粮票，说给老太太补身子，原来都拿去黑市了！

&0t;

&0t;阎老师算术好，但今天不用算盘。

&0t;周淮民敲了敲投票箱，&0t;现在请各家代表上来抽票，抽到谁的名字就念出来。

&0t;他忽然提高音量，&0t;当然，要是有人觉得票箱里藏了猫腻——&0t;

&0t;我查！

&0t;易中海突然推开搀扶他的傻柱，拐杖重重顿地，&0t;周主任敢让我这个前一大爷验票吗？&0t;

&0t;何主任，市场行情您比我清楚。

&0t;周淮民从口袋里掏出皱巴巴的采购单，&0t;现在生猪收购价涨了三成，肉联厂供不应求。

这批五花肉虽然带点冰碴子，但解冻后出肉率能有八成五，比您去菜市场收零散货划算。

&0t;

何雨柱大步跨过来，布满老茧的手掌重重拍在采购单上：&0t;划算？你当我是账房先生？食堂今天要给八百号人做红烧肉，你让我拿这些边角料应付？&0t;他忽然凑近，酒糟鼻几乎贴在周淮民脸上，&0t;我听说你最近跟红星机械厂的采购科老王走得近，是不是想跳槽？&0t;

何雨柱狐疑地接过报纸，手指在&0t;允许企业自主选择供应商&0t;那行字上停留片刻，突然嗤笑一声：&0t;周采购员，你当这是过家家呢？我何雨柱在食堂干了二十年，什么风浪没见过？&0t;他突然提高嗓门，&0t;我看你是不想干了！

&0t;

&0t;您当然见过风浪。

&0t;周淮民从菜筐里摸出个沾着泥的土豆，用袖口擦了擦，&0t;比如去年冬天，您为了给工人加菜，连夜骑三轮车去三十里外的菜站拉白菜，结果路上摔进沟里，膝盖肿得像馒头。

&0t;

何雨柱的喉结动了动，刚要开口就被周淮民打断：&0t;还有前年腊月，您自掏腰包买了二十斤猪肉，切成肉丝掺进白菜里，就为了让大伙过个肥年。

&0t;他举起土豆对着阳光，&0t;这些事我都记着，所以今天才敢站在这里跟您说——&0t;

厨房的门突然被推开，轧钢厂工会主席杨为民夹着公文包走进来。

他扶了扶玳瑁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转：&0t;小周啊，你上次说的那个联营采购方案，王厂长让我来问问细节。

&0t;

&0t;上周三下午，您说要去医务室看腰伤的时候。

&0t;周淮民指了指墙上的挂历，&0t;那天我去了城郊公社，回来时自行车链条断了，推着走了十里路。

&0t;

何雨柱的手指在清单上摩挲，突然转身抄起铁勺，在铸铁锅里狠狠搅了两下。

滚烫的汤汁溅在围裙上，他像是没察觉似的：&0t;那那这批五花肉真能解冻出八成五？&0t;

&0t;解冻后您让大师傅过目，要是出肉率低于八成，我补差价。

&0t;周淮民从口袋里掏出记事本，&0t;另外，我联系了纺织厂的食堂主任，他们有批冻豆腐想换我们的新鲜豆腐，差价每斤两分&0t;

杨为民突然笑出声，镜片后的眼睛眯成两条缝：&0t;小周啊，你这算盘珠子都快崩我脸上了。

王厂长下午要开会，你带着方案来办公室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