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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36离他远点（第2页）

余华南习惯了报喜不报忧，他不喜欢让人看到他过得不好。

看余华南兴奋的样子，陆青程眸子沉了沉，抓着方向盘的手指泛白了，一个急刹，“你很喜欢你那个师傅？”

在惯性作用下，余华南身体往前面扑去，他不解地看着陆青程：“对啊，他对我很好，从来没有人对我那么好，中午还会单独给我留饭菜，也不会为难我。”

除了教自己做饭的时候，两个人的身体会贴得很近，有点不舒服，但这，余华南不想说，说出来倒让人觉得小气。

大男人贴一下怎么了，而且听说王伟东是有老婆的，有老婆的人怎么会喜欢男人，那些身体的接触，应该只是做饭是无可避免的。

狭小的空间内，温度骤降。

陆青程搞不明白，自己今天的心境为什么起伏这么大，看他高兴的样子就不爽，想把那人捏碎。

“不对，陆医生你对我也很好，大发对我也很好。”

陆青程的语气缓和了一点，“谁对你最好？”

余华南仔细思考，“大发对我很好，可是陆医生你对我更好，给我工作，三番五次救我，一点没有老板的架子，还和我一起吃饭，现在又来接我下班……”

陆青程紧抿的唇放松下来，嘴角上扬，一脚油门，车子重新发动，吓得余华南紧紧抓住安全带，把没说完的话继续说完：“吓死我了，他是这个城市对我第三好的人，第一是陆医生，第二是大发，第三就是我师傅。”

原本狂躁的车速，慢下来，变得平稳，像摇摇晃晃的小船。

“离那人远一点。”

“为什么？”

“他身上一大股烟味，你贴他太近，也一大股烟味，我不喜欢。”

“嗯，知道了，陆医生。”

余华南忘记陆青程是个有洁癖的人了，看来要去买块很香的香皂，要保证回去的时候身上都是香喷喷的。

想到这里，余华南转头对陆青程说：“陆医生，以后我给你打电话再过来嘛，不然在这里干等，我下班的时间又不固定。”

哪有员工每天还要老板接送的道理，后面还是要找个机会对陆医生说一下，自己回去。

“接送你的费用，在你工资里面扣，接送一次二十块。”

余华南嘴角一抽，有点肉疼，坐公交车才两块钱，但是看到陆青程紧抿成一条线的嘴巴，他选择了闭嘴，陆医生的时间他花二十块钱就买下来，算起来是自己赚了。

空气又陷入安静，偏偏今天的路显得那么长，一直走不到尽头，十分钟的路程像被按下零点五倍速，还在一直延长。

“陆医生……”

余华南想问一个憋了很久的问题，话到嘴边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干脆选择了闭嘴。

“你想问什么？”

“那个……”

余华南把视线投向窗外飞速流过的风景，“许慎之和那个男人……”

他话还没说完，陆青程就说出了问题答案，“一对，他们……是一对恋人，就如你看到的那样。”

“看起来不像。”

陆青程盯着身边的人，声音没什么温度，缓慢地说：“你觉得，应该是什么样的？穿着女性化然后昭告天下？你了解过事实到底是什么样的么？余华南，这个世界上的感情不只有男女之间，男性和男性、女性和女性都可以，本质上没什么不同。”

面对质问，余华南说不上来，不知道怎么回答，确实，他对这个群体了解并不多，仅有的一点都是从大家的玩笑话中拼凑出一点不算真相的边角。

确实，爱一个人，就要爱他的一切，不管是他的身体还是他的灵魂，他的优点、他的缺点，这个无关性别。

回到家，一进门，陆青程一回头就看到余华南身上带着油污的外套，脸色又瞬间阴沉下来，不由分说上手就要扒余华南身上的外套，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陆医生……你……干嘛？”

余华南死死抓着衣服前襟，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前一秒还和风细雨的陆医生，怎么现在脸色突然阴沉得可怕。

看余华南护着衣服，陆青程更加火大。

他手上动作不停，面前这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