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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华南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热气蒸腾，整个空间显得迷乱又模糊，那张清冷的脸在热气的作用下居然生出几分尘世的欲望，余华南有点意外，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赫然看见雾气中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望着自己，吓得他连连摆手，不断往后退，只是他忘了现在在浴室里，就算往后退去，也只有冰冷的墙壁。

陆青程咧嘴一笑，轻声低语：“怎么，就只准你对我上下其手，换我给你搓背你就这么嫌弃？都是男人，你至于么？哦~差点忘记了，你喜欢我，是不是害怕了，怕你在我面前出洋相？”

“谁对你上下其手了？”

“没有么？那刚才你的手，还专往那里抓，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嗯，还是说经过上次，你对我……”

“你……你……算了，不就是洗个澡么？来来来，帮我搓背。”

余华南退无可退，成功被这两句话激起了强烈的不服输的心，凭什么每次都是自己帮他搓背，偶尔也该对调一下，想到这里，他干脆利落地把湿衣服脱下来丢出去，仰头望着陆青程。

陆青程指指了指下面，“你是打算穿着裤子洗澡？”

余华南梗着脖子，开口道：“你不也没脱么？你也穿着裤子，凭什么说我？”

“原来你打的这个主意啊！”

陆青程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话音未落，一弯腰一抬腿，一小片黑色的布料就从他手里飞出去了，整个过程行云流水，“该你了。”

说着还给了余华南一个挑衅的眼神，仿佛在说我就知道你不敢。

空气凝滞了几秒。

“算了，你出去吧，就知道你不敢。”

“脱就脱。”

或许是浴室里迷蒙的热气遮掩了羞耻心，余华南弯下腰，手一拽，把一件小小的布料顶在他指尖，炫耀似的转了一下才丢出去。

余华南一向是动作比心快，把裤衩一丢，才觉得下面空落落的，开始后悔，努力往角落里缩去，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奈何总有道视线轻飘飘地往下面看。

狭小的空间陷入一片被热气包裹的沉浸中，花洒的水还在淌，彼此的呼吸声在这热气中无限放大，急促又有力，裹挟着赤果的两人，在水雾的遮掩下相对无言。

“你在害怕？”

“没有。”

余华南轻微侧了一下身子，一时竟觉得有些口干舌燥，烦躁地吞了一下口水。

“但是，”

陆青程欺身上前，握住他轻微颤抖的肩膀，几乎是贴着他的身体在讲，“你在发抖。”

心绪烦乱，余华南根本不敢抬头去看他的眼睛，想否认想拒绝，想伸手推开他，只是控制不住身体发抖，推出去的手也变成了欲绝还迎的样子。

自己真是卑鄙，陆青程想。

看着迷雾中的彼此，视线深处开始萌发出藤蔓，试探着靠近，试探着纠缠，最后终于在大汗淋漓中难舍难分，所有的理智和克制在原始的本能面前分崩离析、碎了一地。

一直被温柔的大手包裹，交叠的双手被握得发痛，余华南的视线才在一阵颤抖中恢复清明，看着对面那人小腹上流淌的几滴浊液，不好意思地移开视线。

这次，他们都没有被下药，也没有醉酒，至少对于余华南来说，除了刚才巅峰时期有短暂的失神，整个过程，他都是清醒的。

“你喜欢么？”

紧紧拥抱着他的身体，陆青程弯下腰，把自己的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轻咬着耳朵说，“你喜欢我的服务么？主人。”

热气洒在耳心，余华南脑子“嗡”

地一响，只觉得放在自己身上的手烫得心都融化了，视线交汇的那一刻，像一艘迷失方向的船舰不顾一切撞进深海冰川，“轰”

一声巨响，短暂回身的理智又被撞飞了，他的双手幻化成两条的藤曼，颤颤巍巍沿着树干攀沿而上，脚尖踮起，努力让自己攀爬得更高。

他回应了他，也说不清楚是谁回应了谁，两人谁也不甘落于下风，笨拙的人觉得自己魂都要被吸走了，浴室里，除了急促如鼓点的呼吸声就是喉头间发出的哑吟，短促且热烈，像一瓢凉水浇到烧红的铁棍发出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