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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个不好法？”

秦亦年冷冷的声音响起，此时肖燃已经清醒大半，两人似乎没发现。

顾谪瞥了眼秦亦年，道：“营养不良，胃病，作息不规律，刚刚是低血糖加胃病突然犯了。”

秦亦年沉默了一阵，冷冰冰的开口：“那现在纹身有什么影响吗？”

听见这话的时候肖燃心已经凉了半截。

自己身体都这样了，他只在乎他想做的事会不会受到影响，他有些自嘲的缩进被子里。

顾谪似乎很惊讶，瞪着双眼看秦亦年：“你多畜生啊？他都这个样子了，你还要给他纹身？！”

顾谪的语气里带着谴责和气愤，然而秦亦年不在乎，他眼神冷了两分：“我只想知道有什么影响，这些似乎不是你该管的。”

“对，我不该管，纹身当然可以，纹多少都没问题，但作为朋友……”

顾谪阴阳怪气的说了一通，最后还是没劝他什么。

提着药箱走了，等顾谪走了之后，房间里出奇的安静。

正当肖燃以为秦亦年也跟着出去了的时候，他听见秦亦年的疏离的声音传来。

“醒了就不要装睡。”

秦亦年走到了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肖燃，他颤了颤眼睫，看向秦亦年。

对上那双黑得发紫的眸子时，瑟缩了一下，试探的开口：“阿年，我怕疼……”

他没看见秦亦年眼底一闪而过的心软，只看见秦亦年皱着眉，随后蹲下来钳住他的下巴对他道：“只是做个标记而已，乖。”

语气就像是在诱哄小朋友吃糖一样温柔带着笑，但笑不达眼底，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还没等肖燃再开口，秦亦年就松手站起身走出房间，再次进来的时候，肖燃看见他手上提着一个箱子。

肖燃眼睛瞪大，害怕的紧紧攥着被角，往被子里缩，秦亦年要亲自给他纹身。

“不要……”

肖燃缩在被子里害怕的身体都微微发颤。

纹身

但秦亦年哪里容得他说不要，当即放下箱子抓住被子一角使力掀开。

身上陡然没了遮盖物，缩成一团的肖燃就这样暴露在秦亦年眼前。

肖燃惊了一瞬后反应过来，在秦亦年还未触及到他时连忙翻身赤脚踩在冰凉的地上踉跄着往门口跑去。

也许是因为害怕手抖，房间门又被秦亦年反锁住了，他怎么也打不开门，急的不行。

此时秦亦年只是缓步走到肖燃身后轻轻环住他颤抖的身体，大手附在肖燃微凉颤抖的手上，整个包裹住。

耳边传来恶魔低语：“跑什么？怕你不适宜，我还亲自给你纹呢，你就这样不信任我？”

温柔的宛如林间溪流不疾不徐的流进肖燃耳朵里。

肖燃整个身子在被秦亦年环住时瞬间绷得僵直，他不想纹身只能咽了咽口水哀求道：“我不要纹身，我求你了。”

回答肖燃的是沉默，卧室里安静的只能听见呼吸声和微小的心脏跳动的声音。

他知道秦亦年是绝不会听他的，垂眼咬了咬唇把手从秦亦年手中抽了出来，敛下眼中伤感开口道：“我纹。”

话落，原本从背后环抱住肖燃的人松开了手，原本萦绕在他鼻尖的龙涎香也消散干净。

秦亦年似乎是走到了床边摆弄那些纹身的工具，肖燃僵直的身体瞬间放松下来，他感觉到自己的脊背好像已经开始隐隐作痛了。

他站在那里不愿转身，直到秦亦年开口喊他名字，他才迫不得已转过身去，看见秦亦年戴上了乳白色的橡胶手套，手上拿着纹身笔。

他脸色虽冷，但是语气还算缓和，看着肖燃道：“站在那干什么？过来。”

秦亦年站在床边，套着乳白橡胶手套的手心朝向他自己举着，看上去填了几分禁欲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