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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想墨凛，会想起在神泽川的墨凛，会想起在九霄仙境当他灵兽的墨凛。

可喜欢他的墨凛死了。

而后来的顾昀野对他充满怨恨。

现在，他的神魂将彻底消逝于世间，他就是想体会一下，被徒弟顾昀野喜欢的感受。

也喜欢一下他这个无情的师尊吧。

顾昀野答应了，眼泪掉落下来，低头在沈珩如的唇上轻轻触碰了一下。

然后，沈珩如的神魂就化为流光散去了。

顾昀野扑上去，想要把沈珩如抱在怀里，可是什么都没留下。

他一向如此，什么都留不住。

最后谢允上初二了，十五岁的男孩子，长得白净乖巧。

他最近总是能看见一个穿着墨绿衣袍的男子，每天都跟在他身边，就连去学校，他都跟着。

可是别人都看不见。

这是只有谢允才能看到的鬼魂般的人。

谢允知道他叫顾昀野，还会法术。

从很远的地方来的。

顾昀野爱唤他师尊，谢允觉得莫名其妙，但他并不排斥顾昀野这个鬼魂这般叫他。

谢允上课的时候，顾昀野就站在旁边给他讲故事。

“师尊，后面就是，你收了我当徒弟。”

谢允对着顾昀野点头，睁着双眼，专注入神的小声问：“然后呢”

顾昀野很喜欢讲故事给谢允听，谢允也恰好喜欢听这些光怪陆离的故事。

“然后，师尊为了渡我修习仙道……”

顾昀野还没讲完，就被人打断了。

“谢允，又在发什么愣，认真听课！”

讲台上，数学老师正讲课，看到谢允这个学生又在对着空气发呆，还时不时在那自言自语。

他顿时怒了起来，拿起粉笔往谢允位置的方向快准狠的扔过去，打断了顾昀野的话。

粉笔砸在了课桌上，滚到地上去。

谢允立刻给顾昀野使了个讨厌的目光，意思是：都怪你，害得我上课分心。

然而，顾昀野却没接收到谢允的目光，他正恶狠狠的盯着讲台上那试图用粉笔伤害谢允的男人。

数学老师本来气得浑身都是火气，忽然就觉得冷了起来，汗毛竖立，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像是被什么恶鬼盯上了的感觉。

顾昀野趴在谢允桌子上，细细端详着谢允的面容，像是受了委屈般说道：“师尊，你怎么样了。”

“你别打扰我上课了，我还要学习呢。”

谢允对顾昀野的关心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