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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清如哪里肯依,她今天好不容易才得空跑了出来,要是这么被带回去了,以后要是再出来,那便是难于登天了!
要是孙沐扬当真不想要她了,晾她在那里一辈子,她该如何?
“公公,你不能这么对我,我爹爹知道之后一定不会同意你这么对我的!”
赵清如不易不然地大叫着,努力为自己寻得一线生机。
华溪烟淡淡地摇摇头,想着赵清如终究还是不够聪明。
她还是太不了解孙知府,她不知道孙知府文官数十载,最厌恶的便是有别人压在他头上。
他是一个知府,在地方已经算得上是高官,但是比之京官,还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估计孙知府这辈子最痛恨的便是自己不是一个京官,如今赵清如这般提出来,只会火上浇油,没有任何好处。
“质问我?你爹爹来之前不如好好打听打听你这个宝贝女儿做了什么丢尽颜面的事情!”
孙知府说罢,大手一挥,“将她在别院好生看管,什么时候病好全了什么时候出来!”
许是因为中赵清如的嘴被人捂住,她没有再发出什么声音,就这么消无声息地被人带走了。
“家门不幸,让各位见笑了!”
孙知府冲着旁边前来凭悼的客人抱拳,满是歉意地说道。
那些官员基本都是孙知府的下属,哪里敢有半分嘲笑之意,于是也都很是识相地对此事绝口不提。
华溪烟盯着孙知府,看他面上挂着伪善的笑意应付着来来往往的宾客。
他的行事作风很是得当,没有半分失礼之处,但是华溪烟还是很明白地可以看到他眼底的那份不耐。
按说发妻仙逝,应当是形容枯槁,精神微眯,孙知府的面色确实是不好看,但是他依旧精神?砾,否则也不能这般抖擞地应对这么多的客人。
想到这里,华溪烟印证了心中的某个猜测。
她在孙府中又停留了片刻便识相地出来,孙知府明显地不待见她,她也没必要一直死撑着不是?
快到晌午,太阳有些毒辣,华溪烟伸手挡着太阳,朝着客栈里面走去。
她见到顾子文的时候他正在发呆,不知道想些什么,甚至是连她进去都不知。
“今天我见到赵清如了。”
华溪烟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开口说道。
“是在孙家么?”
顾子文没有抬头,语气有些暗沉低哑,甚至还有些颓唐。
“是。”
华溪烟点点头,“但是她似乎并不受待见。”
顾子文这才抬头,盯着华溪烟万般叹息的面容,皱眉道:“此话怎讲?”
“事情怎样你清楚地很,只不过是不敢去面对罢了,没必要问我。”
顾子文心思一动,随即讥讽笑道:“我有什么不敢面对的?”
华溪烟轻笑,语气中并不半分讥讽,但是说出的话却是让顾子文心里刺挠地厉害:“你怕赵清如过得不好,尽管你没有和她一起,但是你也见不得她不幸福。
只要你一想她过的极为艰难,你会难过、自责、怨恨自己为何当初没有守好她。
你不敢面对赵清如,更不敢面对自己的良心。”
“说的你好像很了解我。”
顾子文扯唇,别过了眼,没有肯定或者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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