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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并非月圆夜,也没下雨,问星不当出来。
皆无可能。
会是谁?月楚临抬了眼帘,脑中忽浮现一人。
-宁远小筑。
蔺岐看着将脖子缠得死紧的太崖,不着痕迹地蹙起眉。
“道君,眼下还未入冬。”
“知道,不过前些日子吹多了凉风,这两天总冷得很。”
太崖懒懒躺在藤椅上,有气无力道。
蔺岐:“当真不是受伤?”
他着实想不通。
昨天还看着好好儿的人,今天就往脖子上缠了不知多少道纱布,声音也嘶哑不成形。
“你已问了十多遍了。”
太崖连眼睛都懒得睁,“我连月府大门都没出过,从哪儿去受伤?”
“师父常做些匪夷所思的事,弟子不免多想。”
蔺岐想到什么,语气冷淡,“无处受伤,但也有可能是自己拿刀所为。”
太崖:“……”
他掀起眼帘:“玉衡,比起刀剑,还是你更伤人。”
蔺岐还想再说些什么,月楚临竟找上了门。
从他们入府到现在,他还是头回来这宁远小筑,只说是找太崖有事。
蔺岐便以整理符书为由,离开了房间。
房里仅剩两人,太崖还是闭着眼,躺在藤椅上一动不动。
“今天倒稀奇,竟舍得往这儿跑。”
“鬼域的事结束了,暂得清闲。”
月楚临拿起本书,“这书是从书阁拿的?”
“嗯。”
太崖道,“你那书阁里宝贝不少,玉衡去一趟,少说待上半天。”
“如此便好。”
月楚临翻动着书页,头也未抬,“我记得书阁旁有株银杏,枝子总往外长。
伸得长了,便要请人砍些。”
太崖眼帘一抬,瞥他。
笑道:“天地间万事万物,不都是任其发展?师尊从小教我们的道理,他老人家人一死,你便忘得干净了。”
“哪有何处都适用的道理?”
月楚临看向他,神情含笑,“譬如那银杏树,果子掉得太多,气味有所干扰,还是应尽数扫出去为好。”
两人对视着,半晌,太崖开了口。
语气漫不经心,仿若开玩笑:“见远,我不过来你这儿住一趟,该不会清扫院子的事也要交由我吧?”
“怎会。”
月楚临道,“不过想着你行事向来随心所欲,提醒两句罢了——就如你现下,脖子可是受了伤?”
“被枝子挂伤罢了——见远,师尊走了,还轮不着旁人提醒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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