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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挥汗如雨,她敏感如荷叶托露。
一场滴滴答答的雨打荷叶,直到巷子里悠悠传来四天更的梆子声,才终于停歇。
朱少虞将中衣揉成一团抛到地铺上,然后俯身问裴海棠:“浴桶里的水应该还是温的,你要不要随便洗洗?”
裴海棠:……
谁要用他洗过的污水。
“才不要。”
朱少虞微微一怔,随后看懂了小郡主的嫌弃:“那你稍等一会。”
男人火速套上外袍出了门,一刻钟后,朱少虞亲自从水房提来两桶热水。
裴海棠很满意,他总算还要脸,没三更半夜为了这事惊动她的丫鬟们。
跨入西次间后,裴海棠却怔住了。
屋里亮如白昼,四个角落的烛台全部点亮,一眼就能看清朱少虞提起水桶往浴桶里灌水的侧身。
八尺男儿只穿一条白色中裤,露出结实健硕的胸膛,窄瘦的腰腹。
他稍稍转过身来。
在明晃晃的光晕中愈发一览无遗。
虽说是两世夫妻,可裴海棠与他在一起的次数,算上今夜的也才仅仅三次,且均发生在黑灯瞎火里。
换言之,裴海棠还是首次看光他的健美身躯。
“啊……”
裴海棠后知后觉地一声尖叫,同时可爱地捂住双眼勒令:“你出去!”
刚放下水桶就被嫌弃的朱少虞:……
过河拆桥未免太快了点。
很快,裴海棠就后悔了。
因为她的尖叫引来了负责值夜的翠竹。
“郡主,是有贼吗?”
翠竹高举鸡毛掸子跑来,贼没见到,却撞见刚套好外袍从西次间出来的朱少虞,只见他圆领外裸露的侧脖子处,有两道鲜红的指甲抓痕。
再走两步看向自家小郡主,不得了,她挨近锁骨的白皙脖子处,也多出好几块草莓状的小红斑。
毫无经验的翠竹一下子慌了,压低声音问:“郡主,您和四皇子打架了?”
她先头守在外头就察觉不对劲,卧房里的动静持续近一个时辰,甚至好几次清晰地听到小郡主压抑的哭声。
裴海棠窘迫极了,红着脸,结结巴巴地摇头:“没、没有的事。”
朱少虞耳力过人,已走开好几步还能听清她的结结巴巴,回头一瞥,恰好将她臊红脸蛋的小模样收入眼底。
脚步略略一顿。
随后,朱少虞回味似的触摸脖子上残留的两道血痕,那是他加重力道,她受不住时指甲不慎刮下的。
一刻钟后,洗完归来的裴海棠依然嘟着小嘴,没好气地把朱少虞从床沿赶下去:“你,睡地铺!”
一如既往地骄横。
饱饱饕餮过一顿的朱少虞,很配合地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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