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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坚持 （第4页）

我要死了。

我要——

奉。

奉。

奉。

奉。

当学校的铃声响起，标志着第二节课的结束和午餐的开始时，我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一身冷汗在我身上覆盖了一层恶心的，粘稠的薄膜。

等等，我怎么出汗了？为什么我这么重？我在床上！

但是我在学校？什么…

没错。

对，对，对。

护士办公室。

人类的东西。

我是汉娜，我是人类，就像那个可怕的噩梦一样真实，我…哈。

是的，不。

当我抽动我的肌肉，重新做回我自己的时候，我已经知道我无法说服自己发生的一切不是真的。

我不可能做到这一点，即使我不是从我的身体里长出爪子，但那是也一件正在发生的事情。

我紧张得发抖，把自己拉成一个坐姿，抓住我的纱布卷，强迫自己再次看我的脚。

还是血淋淋的，虽然感觉没那么湿了。

上次我醒着的时候，我惊恐发作，以为自己快死了。

然后，当我睡着的时候，我实际上差点死掉。

也许我在另一个世界已经死了。

如果我死在那里会怎么样？我也会死在这里吗？梦会停止吗？或者它们只是被别的东西取代了？也许今晚我就会知道了。

也许我今晚会死。

有…真的有很大的可能我下次睡着的时候会死掉。

当我从脚上剥绷带时，我的手无法保持稳定，尽管幸运的是颤抖只是让这项任务变得令人讨厌，而不是不可能。

我的脚自然还是血淋淋的一团，但是不像我晕过去的时候那么疼了，血似乎也在变干。

爪子现在很明显，弯曲突出。

弯曲我的脚趾只会引起隐隐作痛，就像在它们与我的肉相连的底部戳一样。

爪子已经完全取代了我的脚趾甲，但它们不仅仅是指甲本身的延伸。

厚而像爪子一样，它们已经长到包含每个脚趾末端的大部分，锋利、厚的骨头像角一样突出，并向下弯曲以抓住地面。

我迈出了实验性的一步，当我的脚在陶瓷地板上摩擦时，房间里回荡着响亮的咔哒声。

我迟疑地从门上的小窗向外瞥了一眼，看到护士还在埋头做其他的工作。

我需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