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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江远庭又转过头,对阮铃兰说道:“地契已经签署了,但又听说冯家要插手这块地皮,我担心事情有变,想打探一下虚实,就去找了冯家的二小姐,刺探一下情况的真假。”
原来他不仅在憧憬江家的未来,也在向她做出解释。
可事情是真是假,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不过无论如何,他都有这份诚意。
阮铃兰想了想,随后也跟着坦白:“我今天跟管家说要回娘家看一看,其实我是出来看河灯展的,我从小就喜欢看宁州的河灯展,没想到在河边遇见了我女校的同学,又被她拉到了这里。”
阮铃兰横下心去,索性把事情的原委全盘托出了。
阮铃兰说完后便准备迎接江远庭劈头盖脸的指责,他连自己穿西式晚礼服都这么介怀,肯定对自己说谎的行为更加恼火。
可等了许久,没有等到预料中的指责,反倒是肩上一暖,阮铃兰见江远庭已经把外衣脱下给自己披上了。
“想看河灯展而已,又不是什么难事。”
随后,江远庭朝不远处招了招手,一辆小汽车便驶了过来。
江远庭扶着阮铃兰上了汽车,随后吩咐司机去河边。
“你……你不责怪我吗?”
阮铃兰侧过头忍不住问道。
“只要你不在大庭广众面前穿得这么单薄,我就不责怪你。”
江远庭摩挲着下巴,俊逸的脸庞显得轻松而愉快。
回去的路上,阮铃兰睡意正浓,不知不觉地斜靠在江远庭的肩上。
梦里,依稀还是刚才在河边的光景,自己和江远庭坐船沿河而下,两旁是璀璨耀眼的河灯,头顶是闪烁的星辰,江远庭划着船,两人仿若置身在仙境一般。
回到府里,江远庭一路将阮铃兰抱到她所住的兰心苑内。
暗夜中,另一处房门前,程小婉的眸子暗了又暗,盯着江远庭和阮铃兰的身影,久久未曾离去。
兰心苑内,江远庭眼见阮铃兰纯净的睡容,失神片刻之后,轻叹了一口气便转身离开了。
阮铃兰预想中的平静日子并没有如期到来,江家反而发生了一件天翻地覆的大事。
江家三少爷江远航在赌场输红了眼,赔了不少钱财不说,还把江家纱厂的部分机器设备抵押了,致使江家进一步的生意扩展计划顿时化成了泡影。
江老太太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无奈江远航自知自己闯了大祸,开始玩起了失踪,整日见不着人影,唯有与老二江远庭商量对策。
“查清楚了吗?老三到底把厂房设备抵押给谁了?”
江远庭问纱厂的负责人。
“派人查了,说是魏氏钱庄的魏老爷。”
江远庭用力握紧手中的茶杯,心下冷道:“自己还没找他清算旧账,他倒是主动找上门了,正好新账旧账一起了结。”
江老太太急道:“这下可如何是好?魏老爷财力雄厚,江家要是和他撕破脸皮、争斗一番,恐怕也是两败俱伤。”
“放心吧,娘,这件事我自有办法处理。”
江远庭浓眉紧锁,眼神中寒意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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