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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越放下笔,赶忙辩解:“圣女,这与她无关。”
“我知道,你有你自己要去做的事。”
还说如此,胡越这下意识的袒护让宇文舞不由得是双眉一蹙,黯然神伤,笑叹声中带着自嘲和羡慕。
“真好啊,无所羁绊,她就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不像我得管着这么大一个万民教,脱身不得。
要不是这儿放心不下,我也想跟你上凌云阁去。”
胡越摇了摇头,又提笔继续写信:“圣女说笑了,真让你选,你会走?”
宇文舞却是不假思索道:“不会,我可不想成天待在山里做山民!”
“我猜也是。”
“看来你也不是个榆木脑袋嘛!”
宇文舞看着眼前的少年从相识以来的渐渐成熟,脑中不免幻想,要是二人能早些遇见,是不是自己在他心里占的位置是否能更大一些。
宇文舞突兀地问道:“胡越,相识一场,也算是朋友了吧?”
胡越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恩,当然是。”
“以后私下就别老是唤我‘圣女’听着就别扭。”
胡越手中纸笔不停,他不是不知道眼前佳人的心意,而下元当日他既已表明了心意,自然不会动摇,一个称呼而已改变不了什么。
“那叫什么?你说一个,我听你的。”
宇文舞趴在桌前,一手托着腮帮,一双明眸看着胡越:“我也没大你几岁,叫姐也不太合适,都喊老了。
不如你和爹爹一样,喊我‘舞儿’怎么样?反正前面那个姓我也不稀罕!”
她宇文舞可不是什么轻言放弃的人。
而胡越听着这话,手中笔锋一顿,言语间故意流露出了不常见的不耐烦。
“好好好,舞儿姑娘。”
见胡越这般故意敷衍,宇文舞脾气也是上来了,倒竖起眉毛:“不是舞儿姑娘!
就叫舞儿!”
胡越抬眼,见自己敷衍不过去,瘪了瘪嘴,只好似笑非笑地问道:“怎么?不称姑娘,难不成还喊你公子?”
“姓胡的!
你他妈......”
......
营帐外,郭义正尽忠职守地放哨,紧绷的五官微微抽搐,让他的表情看上去颇为滑稽,但他已经尽量让自己保持着他自认为若无其事的神情了。
此刻他的心中正一遍又一遍的反复默念着:我听不见!
我听不见!
丝毫没注意到一旁火急火燎赶来的郑三。
“二哥?二哥?圣子在里面不?喂?......他妈的!”
急不可耐的郑三也不清楚眼下是何情况,索性将帐幕一掀,而映入眼帘的则是衣衫不整、面若桃花的宇文舞带着一脸的怪笑,将胡越压在了营帐的几案上。
眼前的场景让郑三的心中那高高在上的圣女形象彻底崩塌了。
而极具冲击力的画面让他根本没注意到其他多余细节,半步都未踏入营帐,扭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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