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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第2页）

&esp;&esp;背对站立的托马斯没能把恐惧消除

&esp;&esp;林肯iddot;马奇身上的西装在破窗而出时被玻璃割得破损不堪，每一道割破的缝隙处都有血液往外流，鲜红的血液从他的身边蜿蜒着流到了红头罩脚下。

&esp;&esp;看着躺在地面上急促而恐惧地呼吸着的林肯，红头罩犹豫几秒，还是开始翻找自己有没有带恐惧毒气的解毒剂。

&esp;&esp;-

&esp;&esp;尖锐的玻璃划伤他的身体，坠地的瞬间又摔断了腿，托马斯一动不动地躺在街道旁的地面上，仿佛察觉不到自己所受的伤，也不在意自己危险的情况。

&esp;&esp;分辨不出真假，不知道一切都是幻觉。

&esp;&esp;那些带着厌恶的字字句句在他听来都如此真实，布鲁斯的排斥和讨厌就像全部都出自真心。

&esp;&esp;他想祈求别这样对他。

&esp;&esp;但布鲁斯所说的一切都无可辩驳。

&esp;&esp;不配、没有资格、仇敌的爪牙、欺骗、隐瞒、令人厌恶

&esp;&esp;托马斯第一次感到如此窒息，比血沫堵塞气管里时还令他喘不过来气。

绝望充斥他四肢百骸，生存的意义似乎立刻被剥夺。

&esp;&esp;他躺在地面上，蝙蝠侠冷漠地垂头看他。

&esp;&esp;原来恐惧真的能杀人。

&esp;&esp;大脑昏昏沉沉，在托马斯因为重伤和精神受创而昏迷之前，他看到蝙蝠侠身后的高楼崩塌。

&esp;&esp;倾倒的大厦、滚落的砖石、垂直掉落的钢筋，这些全都砸向他的哥哥。

&esp;&esp;不要。

&esp;&esp;-

&esp;&esp;这可不是为了你，林肯iddot;马奇。

&esp;&esp;拿着注射器蹲在林肯身边，红头罩拽着他破损的衣袖。

&esp;&esp;注射器的针头接触到林肯皮肤的那一刻，一直平静躺在地上的人猛地挣扎起身往前扑去，嘴里还喊着什么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