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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7章 谁还记得我（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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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卷着四人的衣袂四散。

赖雪的飞舟往东南，紫菱的往西北，赖瑶的直插北域阴云，卜凡则踩上那截锈迹斑斑的地铁轨道——那是他最初觉醒时，从命库裂缝掉下来的地方。

青鸾谷的朱漆山门还立在云里，赖雪却在跨进门的瞬间顿住了。

往日守山门的小弟子正捧着本《阵道要诀》念：&0t;命律归元阵乃本门大长老所创，以灵竹为引&0t;

&0t;灵竹是我种的。

&0t;赖雪脱口而出。

小弟子吓了一跳，书&0t;啪&0t;地掉在地上。

她蹲下身去捡，指尖碰到书脊时顿住——封皮上&0t;大长老&0t;三个字刺得她眼睛生疼。

&0t;师姐？&0t;小弟子后退两步，&0t;你是外门新弟子？我没见过你。

&0t;

赖雪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沿着熟悉的路径往后山走，竹海里飘来清甜的竹露香。

可当她看见竹旁立着的木牌时，喉间像塞了块烧红的炭——&0t;大长老手植灵竹，福泽全谷&0t;。

她伸手抚过竹身。

当年她用本命精血浇灌时，竹节上会泛起淡粉的光。

此刻指尖触到的，只有粗糙的竹皮。

&0t;啪。

&0t;一滴泪砸在竹上。

赖雪突然笑了，笑得肩膀直颤。

她转身往崖边跑，簪在风里叮当作响。

崖壁还是记忆里的模样，石纹像凝固的浪。

她跪坐下来，指尖抵住石壁，灵力顺着指腹渗进石缝。

第一笔是&0t;乾&0t;，第二笔是&0t;坎&0t;，第三笔当最后一笔&0t;雪&0t;刻完时，石缝里突然渗出一滴血。

那血珠红得妖异，顺着刻痕缓缓往下淌。

赖雪屏住呼吸，就见竹海里传来&0t;沙沙&0t;声——最靠近崖壁的那株灵竹，竹节上泛起了淡粉的光。

仙域接引台的白玉泛着冷光。

紫菱站在台心，守将的长枪尖已经抵住她胸口：&0t;无命纹者，退下。

&0t;

她没动，从袖中摸出枚星钥。

钥身刻着细密的星轨，是当年她和族人在星陨夜共同锻造的。

&0t;这是第三百六十六号接引钥。

&0t;她指尖摩挲着钥尾的小缺口，&0t;二十三年前，星陨夜漏雨，我摔了这把钥，缺口是你帮我补的。

&0t;

守将的枪尖晃了晃。

他盯着星钥，喉结动了动：&0t;你&0t;

&0t;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