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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这是最后一次了（第1页）

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陈家的餐厅，镀上一层华贵的金色。

陈钺站在楼梯口，看着餐桌前其乐融融的一家人。

昨晚的生日派对显然让所有人心情愉悦，就连平日总是板着脸的父亲陈光耀也难得露出笑容。

空气中还残留着昨晚派对的香槟和蛋糕的甜腻气息，混合着今早新煮的咖啡香，让整个空间都弥漫着一种奢靡的气息。

手臂上的疤痕隐隐作痛，陈钺站在楼梯口，目光落在楼下餐厅的位置。

一年前的此刻，他就是在这里经历了人生最大的耻辱。

那天早上，他偷偷去了城里最好的面包店，花了三个月做家教的积蓄买了个奶油蛋糕。

柜台小姐还特意给他打了八折："；小弟弟，要不要在蛋糕上写上名字？"；

"；不、不用了。

"；他当时羞涩地笑着，"；明天和弟弟一起过，写上名字不太好。

"；

攒了很久的五百块钱，买了个不大不小的蛋糕。

他小心翼翼地捧着蛋糕盒，生怕磕着碰着。

回家的路上，他甚至在想象着一家人看到蛋糕时的表情——也许父亲会夸他懂事，母亲会摸摸他的头，连向来刻薄的二姐可能都会对他另眼相看。

可等待他的，却是一场噩梦。

"；你这个废物！

"；父亲陈光耀的巴掌重重扇在他脸上，"；谁准你今天过生日的？想跟初生抢风头是不是？"；

蛋糕盒掉在地上，奶油四溅。

陈钺跪在地上，看着心爱的蛋糕变成一滩烂泥，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爸，他就是嫉妒我。

"；陈初生在一旁煽风点火，"；您看他多阴险，故意买蛋糕抢我的风头。

"；

"；你给我跪着！

"；陈光耀取下墙上那根漆黑的藤条，"；让你长长记性！

"；

藤条抽下的声音像是炸雷，每一下都带着十足的力道。

陈钺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叫出声，但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流。

大姐陈君婉站在楼梯上，欲言又止；二姐陈君澜冷眼旁观，嘴角挂着讥讽的笑容；母亲林倩则紧紧搂着陈初生，生怕他受到惊吓。

一鞭，又一鞭。

藤条抽断了两根，陈钺的校服也被抽烂，露出下面血肉模糊的伤口。

最后他被丢在院子里，跪了整整一夜。

寒风中，他的伤口结了痂又裂开，血水浸透了衣服。

要不是张妈半夜偷偷给他送了药，他可能会因为伤口感染而发烧。

而此刻，几乎是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

餐厅里还弥漫着昨晚生日派对的香槟味和蛋糕的甜腻气息。

陈光耀难得露出笑容，时不时夸赞着陈初生昨晚的表现。

餐桌上摆满了精致的早点——法式面包、水果沙拉、煎蛋火腿，还有陈初生最爱的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