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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那天自己喝高了还真泄露了不少事,绮雯笑出一口白牙:“我正是那时听见您对长公主他们说要我自行选择出路的话,才开始对您倾心的呀,结果就是——我当场倒地暴毙。
所以您看,我从前也不信那个道士的话,可眼睁睁看着自己已死了那一回,怎还敢不信?”
这都是神马和神马啊?皇帝阴测测地哂笑着,点点头:“原来你‘倒地暴毙’了,还能活得过来。”
“那都是因为您哪。”
绮雯像模像样地拉了他的手,“您难道不是那会儿以为我死了,才对我心生怜意的么?我确是随时随地,都要让您对我用情深过我对您才行,不然我便性命不保。”
皇帝继续点头:“如此说来,你如今对我用情倒不及我对你的深了?”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奴婢总要留下性命才好侍奉您啊。”
绮雯可怜巴巴地摇摇他的手臂,“可是也仅仅相差一丁点而已。
您若不信,现下便来厌弃我一点,我定会立马倒下床去死了。”
她竟还编得头头是道,皇帝开始后悔来问了她这个蠢问题,导致听了她这番蠢话,感到很不耐烦。
他抽回手,极力耐着性子问:“你,真没什么隐疾?”
绮雯心里感动,倒真盼着能将这事都与他说个清楚,可惜明知道怎么说也难取信,只好摇头道:“没有,我身体好得很,以后夜夜陪您爬皇极殿都没问题。”
皇帝不再多言,起身要走:“罢了,是我不该拿你的酒后胡话来计较,你歇着吧。”
他竟然这样就要走了。
绮雯暗中撇嘴,哼哼,大半夜的拨开门栓潜入人家屋里还说走就走,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儿?
皇帝本来坦坦荡荡地准备走了,毫无防备被她从背后扑上来双手勾住了脖子,顿时重心不稳被她拉扯的坐倒在床沿,还来不及作何反应,那疯丫头像条泥鳅般一扭身子转到正面将他压倒在床,吻上了他的嘴唇。
皇帝惊得无以复加,自己那么多年的武功都白练了,竟然被这丫头偷袭得毫无招架之力。
“你……到底是不是个闺阁千金啊?怎地……能这么胆大妄为?”
皇帝逮到一个空隙,开口说道。
绮雯嗤地一笑:“别的闺阁千金如何不胆大妄为的,您知道?”
“……”
他当然不知道,想当然耳。
他的理智也没有维持多会儿,夤夜之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共卧一床,彼此间仅隔着一层中单和一层中衣,都是轻薄软滑的料子,体温都能互相感知,更不必提那欲盖弥彰的玲珑曲线,他要还能理智下去,那才是奇了怪了。
皇帝又被她亲了一会儿,就一翻身将她压了,头脑一阵昏昏沉沉,身体一阵飘飘悠悠,也不知手手脚脚该放去哪里,总之是想要与她亲近些,再亲近些,一丁点阻隔都别再有才好呢。
她全身哪哪儿都那么好,那么完美,嘴唇和手掌触在哪里都令他心动神摇。
更不必说经过了今夜的交心,两颗心前所未有靠得那么近,身体每个部件都在渴望着与她更加亲近。
不得章法地一通胡乱探询,指尖终于触到了滑腻温软的肌肤,清晰感觉到她的身体触电般地打了个激灵,他停下动作,抬起头朝她望去。
烛影摇曳,也不知是因为羞怯还是兴奋,她的两颊浓重地染上一层菡萏色,鲜艳得绚烂又夸张,见他看过来,她不敢与他对视,惶乱地转开眼睛,紧抿起的嘴唇却仍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
唉,多可人疼啊,不过……他的手在她纤细粉嫩的腰际轻轻摩挲了几下,还是没有更进一步,而是缩了回来撑住床板,支撑自己坐起身来。
绮雯忽又探手紧拽住他肩上的衣袖,皇帝被她拽了个趔趄,忙撑住胳膊皱眉道:“都寅时了。”
寅正上朝,他总该去洗漱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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